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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经过协商,云初戴上一对能抑制内力的手环,他们也不会再对她出手,一队人就安安稳稳回到了魔界。
这不关云初的事,她几棍子就把那些妖兽打的服服帖帖,所到之处几乎寸草不生,魔修再怎么魔怔,本身大部分也都是修过正道后才坠入魔道,哪见过这种不服就干也不多废话的,他们忽然隐约意识到为什么云初之前能在魔界打出名声——有话,她是真不听啊。
绝对的力量总会引起绝对的恐惧,虽然清流宗主修体术,内力什么都是次要的,但是为了让这些人心安,云初还是戴上了镯子,傍晚的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橙黄模糊的光晕映入那双无神的眼里,竟是给人一种濒死的美感。
而这一路走过来,沉冉也更改了策略,毕竟她原来的想法里白月光是个典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她多展示一些自己的能干,也可以为自己拉一拉路人缘。但是现在,她再也无法对着那个一巴掌把老虎头盖骨劈烂的人说出娇弱两字,于是她也只能换种路线,让这种人待在少主身边,他们怎么能安心呢!结果没等她多说几句,大家都深以为然。
虽然云初事后和他们解释了这虎精身上血腥气太重,估计是靠吸人精血为生,但还没等他们说信或者不信,她自己就摇了摇头,撸了一把她从袖口里放出来的小狐狸——前几天她拿出来说是要让小狐狸透透气,他们敢有意见吗,没有。
“我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
她摇了摇头,罢了又轻笑,似乎是在嘲弄着自己的多嘴,他们魔修修炼讲究荤素不忌,为祸一方的虎精又怎么会影响到他们,云初忽然有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小狐狸。
至少怀中的动物,他的内在依旧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他或许明天就会恢复正常,也或许一直不会,但好歹有个念想。她调整好了心态,甚至在思索,以前她七进七出魔界闹了好几次,这次似乎是她第一次走正门进去,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你要跟紧我,”云初低头对小狐狸耳语,他耳朵上的绒毛扫过下巴,有点痒,“跟丢的话,我很难把你找回来的……所以要跟紧我,知道吗。”
小狐狸的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应是听懂了她的话,现在应该是黄昏,她能感受到日落的晒感,那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温热,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过多品味或者感慨,一股铺天盖地的魔息就直冲脑门,呛得云初忍不住想咳嗽,也下意识要把小狐狸塞进袖子里。
师父身体虚弱,别让他也被呛到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提着狐狸后颈皮的手腕被一巴掌抓住,捉住她的手掌凉的简直不像是活人的手,似乎上面还沾了些液体,只是云初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凭借他的气势与威压把人认出来。
“少主,”她不动声色地伸出另一只手,把小狐狸护在怀里,小狐狸一直没动,她还以为他被吓到了,心中忍不住有了些怨言,你出来就出来,搞什么排场,这么大的威压吓唬谁呢,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好久不见。”
对于修仙者来说,其实称不上很久,包括他们两个成婚的谣言,大约也只传了几年,但是对于周胤来说,似乎每一天都变得漫长,他的心窝里似乎长了一只蚂蚁,噬咬着他的血肉,让他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捉回来——她合该处于我的庇护下,身上打下我的烙印。
他没想到本性竟能影响自己如此深,毕竟他看过自己的心窝,上面没有蚂蚁——不然他真以为是什么人给自己种下了蛊,让他忍不住去回忆起那个风雪中坚毅的身影,日子再往前推,他们其实见过不止一面。
不是蛊就糟糕了啊,他苦恼地盯着眼前的嫁衣,他以为自己摆脱了过去也摆脱了出身,但是现在他很可能会和自己痛恶的男人做出相同的选择,周胤难得开始反思自己的想法,然后他很容易就想开了,他就是很想念初初,至于会不会酿成悲剧,这一切的选择点在于初初,而不是他,而他也相信,相信初初不会变成记忆中那副莬丝花的样子。
与其担心这些,还不如先要个名分呢。
“初初也知道很久吗?”他的笑意不达眼底,在他的眼中,一向温顺的小狐狸难得龇牙,身子紧绷,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断他的喉咙,“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留点消息。”
这小畜生谁啊,沉棠吗?
“怎么了?”云初有些疑惑,他们的关系没有好到飞鸽传书的地步吧,她抬起头,回忆着记忆里对方的高度,然后失败——他们站的这么近还没打起来的情况好像没有,周胤具体有多高她其实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我以为,我们不见面才是最好的相处模式。”
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只是云初没等来回答,然后他感觉到了那只凉丝丝的手抚摸上了她的下颚,被她下意识地掰住手腕,而对方反应也很快去捏她的虎口,几番交手,反而让两个人的手指纠缠更深。
“你的眼睛……”
“看不见了。”
云初坦诚的几乎让周胤无法接受。
“真可怜,小瞎子。”
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完了,少主怎么还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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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蛇蛇的主场啦!
蛇蛇:与其疯狂内耗,不如把问题抛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