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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族的宴会与血族那嗜血疯狂的血宴不同,更像战士之间的聚会。
大厅中央的三个火堆正烤着一只只全羊,羊油滴落在火焰上散发着滋滋声,不时有狼族拿着匕首割下一块块羊肉;大厅两旁按照次序放着一张张长桌,每张长桌上放着一个橡木酒桶,狼族们豪爽的拿着酒杯直接从橡木桶内舀起精酿的蜂蜜酒,举杯痛饮。
喧闹声之中,坐在骨制座椅上的汉尼拔站起身来,用拳头轻轻敲击着木桌,喧嚣的大厅很快安静下来。汉尼拔举起酒杯,对着大厅的狼族们说道:“今天,我们有来自远方的客人。”
狼族们纷纷注视着坐在主桌的维克多一行,汉尼拔继续说道:“虽然是吸血鬼,但还是我们的客人。”
狼族发出哄笑声。
“他们为我们送来武器,让我们能够抵御血龙氏族的侵入,”汉尼拔说道,“让我们为客人举杯!”
狼族战士闻言纷纷起身,举起手中酒杯,“饮胜!”狼族们齐声高呼,将杯中蜂蜜酒一饮而尽,维克多一行人也举起杯子,将蜂蜜酒一饮而尽。
“他们喝酒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鬼,”坐在不远处一名狼族说道,“那位女士有点像,但毕竟是女士。”
“哥,我也是女士,”一名女狼族说道,“怎么?你对女士有意见?”
“不敢,不敢。”狼族摆摆手,“要去逗逗那些鬼吗?”
“不了,”女狼族说道,“那是大阿尔法的客人,他们的武器让我们少了很多伤亡。”
虽然这两名狼族没有上前,但不是每一位狼族都如此明智,一名健硕的狼族走上主桌,吵着要给维克多敬酒。
汉尼拔笑着不说话,文森拿起酒杯对着狼族问道:“你想怎么喝?”
狼族看着文森,说道:“你这小白脸喝得了吗?”
梅根掩嘴轻笑,文森拿起装满蜂蜜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微笑着用空酒杯对着狼族。狼族感觉到文森的挑衅,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两人开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酒桶很快喝空,汉尼拔这时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把我的酒都喝完了。”
文森看了一眼汉尼拔,放下酒杯笑道:“请原谅我的失礼,巴斯卡先生。”
看着文森清澈的眼神,汉尼拔眼神示意那名狼族退下,说道:“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您过奖。”
“刚好今天维克多也在,”汉尼拔说道,“我们刚好可以谈一谈,我们之间的贸易生意。”
文森看向维克多,维克多笑道:“我刚好做个见证。”
文森问道:“不知道我能为巴斯卡先生提供什么。”
“军火,魔尘,这些我们已经有共识的商品自然不必提,”汉尼拔说道,“我还需要你,帮我将霜狼的产品卖到其他地方,蒙特尔,新威廉堡,奥兰多,破碎群岛,都铎王国,都可以。”
维克多突然笑道:“你的想法很大胆,汉尼拔。”
“你不同意?”汉尼拔问道。
“我倒没有意见,”维克多说道,“只是你说的这些地方,据我所知已经有稳定的贸易来源,你这是在抢其他狼族氏族生意,他们不会有意见?”
“我没理解错的话,”汉尼拔淡淡的说道,“各个氏族,无论狼族还是血族,都是通过中间人来做生意,我也是通过中间人,为什么他们会有意见?”
文森这时开口说道:“我一个小小的血族游民,只有一艘破旧的死灵船舰,我可不想得罪那么多商会财团。”
汉尼拔知道文森这是在要价,淡淡问道:“你想要什么?”
“或许能让我的船舰升升级?一队狼族雇佣兵来保护我的安全?”
看着被文森报价惊讶得目瞪口呆的汉尼拔,维克多突然哈哈大笑,“文森,汉尼拔是给你机会,别开玩笑了。”
“请见谅,我酒喝多了。”文森耸耸肩说道:“我需要贵方提供我一份合理的产品报价,我确定贸易下游后,我就会通知贵方。”
“这听起来合理多了。”汉尼拔笑着说道。
宴会结束后,维克多一行人返回飞影号。太阳即将升起,飞影号散发着淡淡的死亡迷雾,遮掩着飞影号。
船长会客室内,文森抱着飞影,一边抚摸飞影一边问道:“维克多大人,我看你与寒霜之牙很熟?”
“交过几次手,打过很多年交道,”维克多说道,“确实很熟。”
“老对手?”
“我认识他时,霜牙氏族还没建立,当时还叫狼牙军。”维克多陷入回忆之中,“当时是千血之夜之后,旧世界中西部的平衡被狼牙军打破,血龙氏族元气大伤。在鲜血议会的命令下,我受命前往旧世界中西部一线与狼牙军谈判,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汉尼拔·巴斯卡。”
“后面我们之间又陆陆续续打过好几次交道,交过几次手,也相互帮过几次忙。后来探索纪元后,克劳斯长老成功为氏族在新世界争得一席之地,氏族全力发展新世界,我们之间的孽缘才就此告一段落。”维克多看着文森与梅根好奇的眼神继续说道,“直到上代霜狼大阿尔法死在铁爪手里,汉尼拔孤身返回霜狼继任大阿尔法,我们之间的孽缘又再次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
“原来如此。”梅根说道。
文森开口问道:“那生意方面?”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氏族与霜狼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冲突,你们可以正常开展,”维克多说道,“如果有风险,我会通知你。不过你要明白,霜狼这钱可不好挣,你的对手可是各大财团。”
“我想请教一下,”文森点头问道,“如果我想招募人手,有什么地方值得推荐?”
维克多并没有回答文森的问题,反而提问道,“你知道黑暗城主吗?”
“我在书上看到过,”文森回答道,“那些不属于血族,也不属于狼族掌握的城市,被称之为黑暗城市。掌管黑暗城市的则是黑暗城主。”
“对,我们从北部返回新威廉堡时,绕路去骸骨城。”维克多说道,“那是黑暗城市,我与那边关系不错,可以让你在那里招募人手。”
文森点点头,对维克多表示感谢。
第二夜,当飞影号准备离开秘密码头时,酋长带着几名狼族来到秘密码头送别飞影号。
酋长将手上的手提箱递给文森,笑着说道:“这是我们提供给你的活动经费,希望飞影号能快速打开市场。”
文森疑惑的看着酋长,酋长继续说道:“我也不怕直说,你是目前我们信任的贸易商,我们希望你能快速为霜狼氏族拓展市场。另外,这两名狼族会作为你的保镖,加入飞影号。”
一头金色短发,英姿飒爽的女狼族说道:我是阿丽娜·克劳。”
一头金色长发的健硕狼族说道:“我是阿瑞斯·克劳。”
文森看着两名狼族,并没有说话,克劳兄妹已经卷起衣袖,手臂上的氏族军团印记已经不复存在,酋长说道:“从今天起,他们就是,也只是你的人。”
文森看了一眼维克多,维克多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文森沉吟片刻后说道:“欢迎,从今天起,我雇佣两位作为飞影号的船员。”
两名狼族点点头,跟在文森身旁,文森看着酋长说道:“我会尽快开拓新的商路。”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