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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打掉了我放在她小腹上的右手,正经道:“林林,咱们平平淡淡的生活好吗我记得你琼山那边的大伯就是走的这条路最后结果我都做了两天噩梦了”
“我只在乎你,姨妈她怎样我不关心”我继续道。母亲的面容复杂,犹豫道:“可凤棠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总要处理的”我笑了笑,搂住了母亲。
然后轻松道:“孩子就留给陆永平呗,毕竟是他老婆的孩子,难不成要我这个小侄养害,你说是不?妈”
“你”母亲和我对视了几眼,终究是退缩了。见此我偷偷的趴在母亲的耳朵旁,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不说姨妈她了说说我们妈,今天晚上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哦”我一脸坏笑,母亲却是一脸通红。妩媚的瞪了我一眼,母亲起身就回家去了。落日的余晖洒在院落里面,仿佛给小院度了层金。
我轻轻的推开门,准备想给陈瑶一个惊喜,这个近来我生活满意的一个我偶然心血来潮的惊喜,然而入我眼目的却是令我惊讶和愤怒的一幕,陈瑶惊恐着扭头看我,手里还拿着一张被卷了皱巴巴的纸片,纸里包着的东西在以前就让她如痴如醉。
那是个梦幻般的东西,可以让人冲上云霄,也可以让人堕入地狱,而这种脑海里画面的转变往往也只是一瞬间我失神的呢喃:我本以为的,本以为的“啊”突然地,我疯狂的一拳头砸在了墙上,把陈瑶吓了一跳。
我内心里极度的自责,同时也十分愤怒,愤怒不清楚到底是谁把我好不容易从沼泽深处拉出来的陈瑶,又完全给推了进去!
这一刻我的愤怒似乎抽尽了我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我只能僵硬的走过去伸手去摸着陈瑶惊恐的面孔,恼怒又失望的轻轻的问一句:“谁给你的告诉我好吗”
陈瑶瘫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崩溃的捂着嘴,一直摇头。我站起来背身,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我自认为曾经很接近的灵魂。
此刻竟然变得如此陌生同时我的内心也在抽搐陈瑶家里院落有一棵柳树,柳树如同一个拥有优质发丝的美丽姑娘,日光下摇曳挥手,可是这也是曾经,现在再来看,垂落的柳条更像是牧野栅栏,格挡掉了我心爱的东西。我轻轻的走了。
就如同轻轻地来。来时脚步轻快,去时步履蹒跚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在陈瑶那里被冲击出来的颓丧在看到母亲背影的一瞬间,消失殆尽。我有更可爱的女人来爱,为什么去爱那些会心痛的女人呢?晚饭很简单,两个煎蛋和一碗小米粥。我吃的是津津有味,母亲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吃。
那张熟悉的脸孔是如此的让我着迷。“看什么呢?”母亲娇嗔道。“看我老婆呢你管的着吗?”母亲脸色通红,拍了我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你妈”
“也是我老婆”当然,这是在今晚过后的事情母亲的那一件被弄脏的婚纱,被我拿去找人清理修复了一下,如今刚拿回来,看起来还是和之前的一样漂亮。
今晚,母亲就会穿着这件定制的四万多块的婚纱,嫁给我,彻底成为我的女人我隐隐约约有自觉,自己好像对母亲的在乎程度成了偏执这种偏执甚至能够融进去我的生命里。母亲叹了口气,双手合拢搭在饭桌上。
然后道:“除了你爸,妈就剩下你一个重要的人了,你要玩这种游戏我不反对反正什么身份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被操”母亲在说起来“操”这个字的时候似乎有些犹豫。
不过在面对是我的时候还是说出来了。我兴奋的咽下煎蛋的最后一口,然后反驳母亲道:“这可不是什么过家家游戏,这是现实。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婆了,不能出轨去见其他人知道了吗”
母亲羞涩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穿好借来的西装,在门外边焦急的等待。母亲在内室里面换婚纱,可是现在已经有了二十多分钟了还不出来。
正当我准备进去问问的时候,母亲打开了门我的眼神定在了母亲身上,红色的婚纱配合母亲姣好的身材,在家里的灯光下光鲜亮丽。
我渐渐的好像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我甚至表述不清楚母亲的美丽,只是呆呆地觉得,母亲的美丽是那种让我时时刻刻心动的漂亮。脑海里被母亲穿着婚纱的形象给冲击的体无完肤,以至于我愣神了好久,直到母亲说话,我才回过神来。
“林林,我们走吧夫子庙那边可不近呢”母亲尴尬着说。想来也是,穿着她这人生里最漂亮的一件衣服,和儿子结婚,想来就是荒诞,可是呢?这种荒诞在我这里就是毒药,让我欲罢不能,让我整日沉醉。
我甚至不敢想象哪一天我失去了母亲之后会怎么样想着想着我由衷的对母亲赞叹了一句:“妈,你真漂亮!”母亲白了我一眼,然后我们两个就在夜色的掩护下,逃到了夫子庙。
夫子庙是个不到20平米的小庙,里面有一蹲孔夫子的塑像,听村里老人说是夫子庙的历史可以上溯到唐朝时期当然这关我屁事,关我啥事的是夫子庙在德龙山,离我家至少五里地的路程。
走了好大一会儿,母亲皱着眉头,开始一瘸一瘸的走路,我这才发现母亲穿的是高底鞋,穿这种鞋走山路真的是很不方便的,母亲坚持了这么长时间真的是为难她了。
看到母亲肿胀红油油脚脖子,我心疼的给她揉了揉,可是看时间又快到了十二点,心想吉时快到了,于是我蹲下来让出我的肩膀和后背,对母亲说道:“妈,你上来,我背你”母亲有些感动,说道:“妈能走,夫子庙就在前面的山头了,我再坚持坚持就到了。”“哎呀你是我老婆,你得听我的”我废话不多说,用蛮力背起母亲就跑。
在这个夜空满是星耀的夜里,寂静中山路旁虫鸣,我背着母亲,闻着母亲的体香,幸福的一步一步的走在山路上,我甚至哼起来了蔡淳佳的!
“爱如潮水”/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母亲似乎被我这蹩脚的唱法给笑翻了,她在我的背上笑道:“你这唱的是什么呀,好好的歌被你唱的四不像的”
我脸一横,不好意思中透露出倔犟,我搭在母亲屁股上的两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我唱的挺好听的啊,你嫌弃我唱歌难听你唱啊”母亲拍了一下我的手:“别乱动,痒”
“妈?”“嗯”“咱们一起唱歌好不好我们一起唱爱如潮水好不好?”“可我不会唱”“这有啥的,我来教你”这个繁星点点的夜里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我愿意放下穿在身边好久的包袱。有时候我才明白,欲望满足其实并不等同于幸福快乐。
“/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该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答应我你从此不在深夜里徘徊/不要轻易尝试放纵的滋味/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母亲的声音莞尔动听。
她轻轻的随着我跑调的歌词应和,慢慢的唱不了几遍我们两个就能共和一起唱了。好似这种精神的愉悦能够减缓身体上的疲劳,不知不觉中,我和母亲已经走到了夫子庙。残败的塑像,灰尘铺满的香台,庙里角落处遍布的蜘蛛网。
这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陈旧不堪,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让我有些兴奋,而兴奋的源泉就在我的身边。母亲皱眉,拿起了香台上面的扫帚开始打扫,而我把电灯放下,出门左转小解了一下。
回来时候母亲把庙里的东西收拾的都差不多了,而我则是拿出打火机点亮了香台上的蜡烛,怕屋内不够亮,又拿出自己带来的蜡烛摆满了两边。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的给它们点燃。蜡烛随着夜风的时急时缓而飘忽不定,母亲呆呆地坐在蒲团上,很是沉默,而当我点完所有的蜡烛之后,就和母亲坐在一起。
看了看时间,我和母亲要等到12点,没想要之前怕赶不上吉时,现在反而多余出来十几分钟“妈,你高兴吗”我兴奋的问道。母亲表情略微有些勉强,不过还是附和道:“嗯,高兴。”今天的母亲很漂亮,我也很高兴。
我和母亲坐在一起,一起抬头仰望星空,庙外边虫声蛙鸣一片,可也挡不住星空的美丽。我看向天上的繁星,轻声说道:“妈,你知道吗,以前我感觉不到快乐的,直到父亲被抓走之后我看到了你和陆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