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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你不是给我打过几针吗?”顾书白又缩回被子里,早春气温回升,晚上还是有点冷,尤其是在感冒了又洗了个澡的状态,“挂了,我要睡了。”
迟惟一愣,万万没想到以前连个正经玩笑都不会开的顾书白居然会跟他开黄腔了,天启真是个可怕大染缸啊……还是黄色的。
等明白顾书白说什么的时候,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迟惟握着手机有点啼笑皆非,越想越觉着有意思,大晚上抱着枕头开怀大笑,笑了一会后觉出不对劲来了。
操,书白说他像针呢,他在这儿笑个几把笑!
迟惟忙坐起来,找到被他不知道摔哪儿去了的手机,发信息过去:“老子的针是定海神针!”
定海神针没能定得住顾书白这片海,第二天早上起来,顾书白就发烧了,韩星叫车把他送去医院。
小毛病,流行性感冒,春天这个季节多发,打个退烧针,开点感冒药回家观察观察就行了。
医生水平挺高,退烧针上午打,下午就见效,顾书白体温恢复到37摄氏度左右,就是一直咳嗽得厉害,还得喝着止咳糖浆。
感冒这回事一直这样,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治疗手段,磕了仙丹都得等周期过去。
方均没让顾书白参加后续训练,反正以顾书白目前的状况,多训练和少训练没区别,比赛前打几盘找找感觉就行了,正好也能让团队打打没有顾书白在场的局,以后总会因为各种原因顾书白不参加团队赛,不能因此而垮了台。
一场小病,天启全跑来慰问,搞得顾书白怀疑自己不久于人世,大家也是大惊小怪,以前就没见过顾书白生病,这次都有点吓着了,恍然间有种大神也是人的不真实感。
好在一场小病没耽搁太多,比赛头两天顾书白的感冒就差不多好利索了。
方均试着几个新阵容,打给顾书白看了,顾书白挺意外大家能有这种配合,要是这个阵容放在两个赛季前,寒武都能站出来吊打他们,但现在,横烟一时之间也未必能顺利攻破,就是在战略指挥上还有些欠缺,未能凝到一块儿去,后续有待进一步磨合。
顾书白回归战队,团队赛磨合了几场之后就迎来了第三周的异组对抗。
比赛现场人山人海,靖世王朝的粉丝大声欢呼着,男粉声如洪钟地咆哮,生怕自己的助阵声传递不到靖世王朝那边去,足以见到这赛季觉醒后的靖世王朝有多令粉丝充满期待。
天启这边也不逊色,喊得同样声嘶力竭,还没开始比赛,粉丝席上就已经展开了一番较量。
顾书白等人坐车抵达场馆,在后台休息室里准备,谢爻接了个电话,对方均说:“教练,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行,”方均提醒道,“注意时间。”
谢爻点点头,特地给手机调了个闹钟这才走去vip通道。
他爸来现场了,想在比赛前见见他,跟他说几句话。
解说席上,今天是老解说崔步和唐浩民,两人黄金搭档为比赛添了不少分,此时正在解析两队过往战绩,以作热场。
崔步在耳机里接到消息,说道:“刚收到消息,咱们万古职业联赛的赞助商大老板今天也来到了比赛现场,我们有请谢先生讲几句话。”
聚光灯打到舞台上的谢心德身上,他的全息投影被放映在比赛屏幕上,谢心德说:“我儿子也很喜欢玩这款游戏,这是款好游戏,能激发年轻人内心奋斗不息的意志,我很高兴能看到年青一代身上有着如此蓬勃的朝气,现在是我的,未来却是你们的。”
简短的发言结束,全场掌声雷动,谢心德交回话筒,主办方说:“谢先生,您的座位在这边。”
“我还有点事情,等下再过来,比赛多久开始?”
万古主办方多次邀请他来现场,但谢心德一直抽不出时间,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来看看儿子的比赛。
“还有半个小时。”
“好的,谢谢。”
谢爻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谢心德来,过了约有十分钟,他想打电话问问又怕谢心德在工作,只好穿着轻薄的长袖队服等在vip通道外,早春冷风吹得他有点哆嗦,后悔没听韩星的把队服外套一并带出来。
不远处走过来几个人,激动地看着谢爻,围上去说道:“你是天启的谢爻吧?啊啊啊,我是你的粉丝,给我签个名吧?”
谢爻左右看看还是没看到谢心德的身影,对粉丝点点头:“好。”
一群粉丝将谢爻团团围住,除了站脚以外几乎没给他留多余的缝隙,一个个签过去,谢爻的手机响了,他打断了一下说:“我看下手机。”
粉丝嚷嚷着向前拥挤,挤得谢爻踉跄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该回去比赛了。”
“别啊,谢神,好不容易到我了,给签个名吧?”
“是啊,我还没签呢。”
“合个影吧谢神。”
粉丝高声嚷着不给谢爻一丝一毫出去的机会,谢爻脸色沉了,说:“对不起,下次再签,我赶比赛。”
“前面单人赛又不用谢神出场的吧?谢神哪把不是压轴的啊,别这么不近人情,大冷天的我们在这儿等了好久啦。”
一个粉丝带头嚷道,其他人纷纷应声。
谢爻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和他们多争,想从人群中挤出去,但围绕着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谢爻根本就挤不出去,他渐渐察觉到了异常,转而看向周围,结果没有找到一个保安。
怎么会这样?
谢爻没办法只好给方均打电话,刚要拨号,旁边人一肘子打在谢爻手腕上,将谢爻的手机碰到地上,谢爻想弯腰去捡,但眼下这种情况弯下腰估计他就起不来了。
“干什么呢?”不远处,有男人厉喝一声,保安的身影总算出现,将围绕着他的人群全都轰散。谢爻长出口气,想往回赶,回头看见谢心德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那儿看着自己,谢爻脚步一顿,谢心德冲他摆摆手,让他赶紧去参加比赛。
谢爻点了点头,飞快地冲回准备室。
保安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之后,主办方负责人刚刚赶到,谢心德问道:“你们这儿就是这样维持秩序的吗?让一群粉丝围住选手,耽搁比赛时间?”
“谢先生您误会了,”负责人忙说,“这边是选手通道,虽然经常会有一些粉丝堵在门口,但是您说的这个区域是不许无关人等进入的,这点我们有明文规定,您可以去查实。”
“难道刚才那些粉丝都是假的?”谢心德的声音冷了八度。
“很抱歉,是我们疏忽管理,我们很快会找到事件责任人,给谢先生一个交代。”
“不是给我一个交代,是给这些选手一个交代,”谢心德厉声说,“这个事情你们好好反思一下。”
负责人连声应是,头都大了。
第346章交叉决赛前
谢爻赶回后台的时候,第一场单人赛已经开始了,还好红头签是靖世王朝抽到的,没有影响到方均的比赛决策。
方均给谢爻递了纸巾,担心地问:“外面发生什么了?看你跑得一头汗,胳膊也擦破了。”
谢爻把粉丝的事情说了,韩星纳闷道:“那边不是不许粉丝进来的吗?我记得有扇电子门的,只有工作人员才有门卡。”
其他人闻言俱都沉默下来,方均说:“好了,别想这么多,谢爻准备一下,下场比赛你上。”
谢爻应声:“好。”
台上,第一场参赛的顾书白拿到了开门红,赢下对面的李玉龙;第二盘谢爻上场,再战孙向光,可惜这盘谢爻精力有些分散,一个失误将胜利送给了孙向光;第三局年颐击败何潇,再得一分。
单人赛打完,天启拿到两分,靖世王朝拿到一分。
马上团队赛就要开始,两边队员在各自的准备区域准备着。
第一局,靖世王朝打得格外凶狠,可在顾书白的指挥下,天启防守森严,根本不给靖世王朝任何机会,最终漂亮地拿下了比赛。
第二局依然延续了第一局的节奏,靖世王朝无论如何都无法撕裂天启的防线,反而打着打着,自己的凶狠节奏就被天启带了起来。
李玉龙说:“天启很了解我们,这段时间他们肯定针对我们做了不少训练。”
潘越冷声说:“我们也做了不少针对他们的训练,有用吗?”
孙向光不满道:“潘越你不用这么说吧?”
何潇蹙眉道:“别说了。”
李玉龙忽然盯住清川,察觉到异样,对潘越说:“越哥你看清川状态是不是不太对劲?”
潘越忙看过去,果然发现清川的脚步漂浮了许多,技能的落点也经常打偏离。
“清川?”天启这边比靖世王朝更早地发现顾书白的异样,“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点……”顾书白低吟,“头疼得厉害。”
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五颜六色的画面不断碰撞挤压着,从碎纸机中碾压而出。
“杀清川!”李玉龙飞快下了决断,靖世王朝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击杀了清川,随后大局进攻,拿下了比赛的胜利。
摘下头盔之后,顾书白趴在桌子上,太阳穴突突直跳,跳得他整个脑子都在发胀。
齐凯扶着清川,把他送到了后台休息室。
韩星带着备用药箱,问道:“清川你没事吧?发烧了吗?感冒没好透吗?”
“没什么,和上次头疼一样,止疼药给我。”
韩星递过去药片,方均过来询问情况,顾书白舒服了一点,但还是面色苍白,额头一层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还行吗?”方均摸了摸顾书白的额头,“没发烧,下场比赛不要上场了,我们打双法师。”
“嗯,”顾书白也不逞强,说道,“后排小心被对面撕开,靖世很擅长冲击后排。”
“我们会注意的。”
“天启,比赛快开始了。”副裁判来叫了一声,顾书白说:“去吧,我没事。”
等人都走后,韩星忧心忡忡地问:“是不是因为上次那个原因,可是头盔也没问题啊,要不要再换一个?”
顾书白说:“应该不是头盔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韩星说。
顾书白做了个深呼吸,回忆着刚才脑海里粉碎的画面,那些全都是属于剑三的画面,有关剑三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在那些残碎的画面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原主人的一些零碎记忆。
顾书白理顺着那些记忆碎片,半个小时后感觉意识清醒了很多这才站起来往前台比赛场地走去。
走出选手通道,顾书白抬头看了一眼被放映在比赛场地正中央的全息影像,李玉龙以命换命,杀掉了邱睿;孙向光配合着潘越击杀了唐堂;唐堂的尸体旁边正躺着肖宝贝的尸体;随后年颐杀掉了孙向光和潘越,自己却被孙向光最后一击击杀;被齐凯击杀的潘越倒在靖世奶妈邹笑平的身旁;何潇击杀了齐凯,成了站立在比赛场地上的最后一人,仅剩不到5%的血。
这一场bo3由靖世王朝付出惨痛代价拿下。
靖世王朝获胜。
两边选手上舞台握手鞠躬,天启众人站在台上,李玉龙带队依次过去握手。
肖宝贝向八月之萤小声嘀咕:“妈的,肯定又得吃一脸的嘲讽,输得真他妈憋屈。”
“技不如人就别念叨了。”一旁的年颐既是在讽刺肖宝贝,也是在讽刺自己。
八月之萤叹了口气,两眼朝天上翻说:“他们爱说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李玉龙走过来的时候一句话没说,那双眼睛里死灰密布,让人看不到一丁点的生机。
跟在李玉龙身后的一个个全是这样,他们还没开讽刺,肖宝贝先憋不住了,说:“是你们赢了,别拉着一张死人脸好吗?”
李玉龙冷笑一声:“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组赛。”
肖宝贝一噎,心想:我这还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