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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来临的时候,我回到大漠了,大漠的情况还是风卷沙层,只是由于环境治理的原因,树荫渐渐多了起来,阳光正好,这多得感谢那些播种阳光的人。
路过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努力干活的民工,正好公车终点站,在我身旁的郑慕超跑下去帮他们清理了一下杂枝,我突然想到那天跟英勋的对话。
“当你明白做多少工作赚多少钱都不能撼动你的使命的时候,你会发现在哪里存在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我们既然都走自己的不归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或者好遮掩的,思考的成熟能力和刻意的隐瞒并不是一个概念,我只想说,我没有负任何人。”
这是英勋跟我说过最长的一段话,我感觉英勋确实足够成熟,他可能不是在闹,而是在绕。这么多事情兜兜转转的,每一件事情到最后都有一个着落,除非心思足够细腻,否则大多数人完全可以笑口常开。
我算打小的心思细腻,但是转了这么久也算想的开,爱情越稀少越珍贵,这就好比经历一样,越重要的事情反而越是不能经常发生的。爱情越要成熟,就越是长久。就比如我和英勋,我们的爱情其实算不上爱情,又似乎比亲情更珍贵,我们都不明白那究竟属于什么,也许属于一份舒适感,舒适不代表淡漠,反而恰恰相反,它透露着一种隐约的热情,这种热情来自于人的内心深处,这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后来我经常会想到英勋,想起他说的那段话,那段话经常陪我,陪了我好多年。直到这份珍贵被另外的珍贵取代,使我彻底淡忘。
也许那时候是我和郑慕超生下孩子的时候,也许是从我们结婚的那刻起。那时候我的小说一直都在写,可是我关注的幽尔却默默消失了。她会在哪里出现,又会喜欢上哪个女孩,我想我也不知道了,这些也已经无关紧要,因为过分关注就等同于施加痛苦,既然原则是要开心,那就多一份自由才能多喘几口气,有时候大家都会深呼吸,这也很好!因为阳光正好。
路上郑慕超说帮我剥个橘子吃,我说我又没有住院,手还好好的,我说我就知道你要我帮你削个橙子吃,他说那一会儿他帮我打个气水喝,我说咱俩撑死在路上吧。他说好。我们就狂笑起来。
有郑慕超的陪伴后,我的心态渐渐变成一种成熟中透露出来的幼稚,这种特殊的情感弥足珍贵,让我都忘记了抽烟。
后来发现只有孤独会抽烟,当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心态去面对一个合适的人,你会发现抽烟已经变成一种奢侈,情感上的烟酒会慢慢的浸透你的每一个细胞,这种如痴如醉需要慢慢去感受,而不是在酒吧这种闹市里,一针见血可以感受到的,我们需要适合自己爱情观念的存在,我们需要找到足够陪伴一生的纯情。
其实郑慕超并不是那么纯的人,他经历了很多的爱情,但是唯独到我这里戛然而止。至于原因,可能是我们对待感情都留有余地,或者说是保持神秘,在无限的成熟中学会压抑,从而演变成一种带有气质的简单,幼稚。
这其实适合每个人的人生,只是很多人仍然在吵吵闹闹中度过,而错失了很多纯情的机会。可能由于我是处女的原因,所以我愿意保持这份纯情,可是这往往会受伤,我也知道原因了。但是受伤不会破坏任何纯情的心灵,破碎也是纯情的心灵。从而我是一个感情上足够成熟的白痴,这点郑慕超肯定能够看出来。
他很用心的栽培我这朵娇嫩的花,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说我是经历的多,脑子傻,他说他就要找一个这样的女孩子。他说他找了很久很久,直到初中那时候的一见钟情,就再也忘不掉。我说你个傻子,谁叫你一见钟情的,这下麻烦了吧?情都续到这里了。他说能不能再续续,我说看我心情,最近学习比较忙,事情繁琐。
他就说好吧,他会用这一生去等待。我甚至我觉得我聋了,
我说,
“什么?一生很长,不值得。”
他说,
“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就这么短。”
我突然就想哭,我想还有这么浪漫的人,难得了。可是我所不知道的是,每个人都有浪漫的本性,主要原因是你需要合理释放,否则压抑过头它就会消逝。
我帮他打开汽水,两瓶汽水,我说,干了!他说好指甲!
然后我们两个笑着很艰难的喝汽水,汽水很甘甜,配合阳光的甘甜,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苦中作乐,那是一种青春的演唱会。
我想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要从Liven说起。那是一个古旧的梦。
我和Liven排演一场时空乱舞,跳的是爵士。当时我们两个配合交接动作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情况,我的膝盖擦破了皮。后来我想去拿小医箱抹掉药水,没想到Liven说会有专门的医务人员,我惊讶了,随后我见到了戴着口罩的郑慕超,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匆匆忙忙的跑进舞房来,说,
“XXX女士,我现在帮您先抹&&,然后再抹&&”
我打断他,说,等等。然后我一把扯下他的口罩,我说,
“请帮我涂抹均匀,谢谢。”
他很尴尬的立在那里,后来他皱着眉说,
“我裂开了啊。”
然后我就自己抹着,说,
“你还这么幼稚呢,加我一个,幼稚鬼。”
后来我们两个聊的很透彻,我从羽拾肆聊到英勋,他给我讲从初中来谈过的所有女朋友,我想这也太早熟了,初中我还是个眼镜学霸呢,他说你高中也是好不。我就捶他,我说给你一个机会,我现在还是不是?他就痴呆一样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我能明白他的意思,脸还是那一张,只是人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沙人了。
我说他也变得好成熟,我说这个是赞美。他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我说别叹气,想叹气的时候深呼吸,他说还是叹气顺畅,我就继续捶他。
他就捶我,我苦笑说现在只剩下咱俩互捶了,要么咱俩去原来那个天台吧,咱俩坐边上,我想看看景色究竟如何,现在有胆了,他说小心掉下来,女孩子可不行。
我说好吧,那你带我回学校吧,马上寒假了,咱们同学聚会吗不是。他说你咋真就幼稚起来了,你是期待谁呢?我现在就在这里,蔚空死了,羽拾肆死了,你是期待苏玥和林昌辉吗?他就嘎嘎的笑起来,后来他想了想,
“唉?不会是英勋吧,咱俩现在这是……什么关系?你能先告诉我吗?”
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了,我想这孩子也太快了,我突然就对他失去信心了,我觉得有渣男的潜质,还没有开始呢就这么着急了,我心里突然想是不是可以找英勋谈恋爱了。
“哼,渣女。”
他说。
“什……么……?”
我说。
我突然就惊呆了,也突然明白,他可能从来都不了解我,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人渣还是被渣是需要区分开的,如果一个好女生遇到一个真正适合走一趟的人,是不可能不全力付出的。他可能根本不清楚我的经历,他觉得我的经历都是坏的。
我刚想反驳,结果他说了一句,
“但是我爱的,就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特殊渣女,你。”
我破涕为笑的说,
“我怎么渣了?”
他就说,
“啊,扎心的扎,扎女。”
我就使劲的捶他,我说就你有嘴,就你会说,有这本事入宫当太监去吧。
他就一边躲一边喊救命,他火急的跑出了舞房,门口Liven刚端来的咖啡差点撒一地,
“这两个人疯了,看来这场爱注定是crazyway,唉,还好我有个听话的女朋友。”
这时候Liven的女朋友突然快步走过来,御姐的打扮,把墨镜拉下来,娇滴滴的说了声,哈喽,去酒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