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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爱特么怎么着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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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看过秦声的古着展,对他在艺术领域的建树,很是钦佩,于是顺手买了不少相关文创,摆放在办公桌上。

    后来有一天,王简过来找她,随口问了句,这挺好玩,哪买的。

    聊着聊着,安妮从王简那听来,自家老板魅力大无边,连这位禁欲系艺术男,也是她的裙下臣。

    当时,安妮把这个视作八卦,听了就过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围观了个现场。

    不过,话说回来,安妮没觉得荀先生生气了,棠意礼干嘛表现得跟惊弓之鸟似的,她有点不解。

    但,这没有她插嘴的地方。

    缄默,是保命第一原则。

    车子一路驶入酒店连廊,刚一停稳,有门童过来开门。

    棠意礼弯身低头,迈步先下车,她见安妮绕着车头走过来,转身跟荀朗说:“我们先上去收拾行李,你去餐厅等我们吧。”

    荀朗边下车,边系西服纽扣,站定:“好。”

    棠意礼拉上安妮快步上楼,电梯里,确定周围没有第三个人的时候,安妮问:“我也要收拾行李吗?”

    “对,你跟我们一块回北市。”

    好好的带薪旅行,就这么黄了,安妮一脸难过。

    “怎么这样,秦声一句话,倒霉的却是我。”

    “你就这么怕荀先生吃醋吗……可我看他,好像也没不高兴呢……”

    棠意礼去捏安妮的脸,顺便奉送一个“你不懂的”白眼。

    叮的一声,电梯到站。

    安妮住行政房,她先下,似是导师上身,还嘱咐棠意礼,“记得我刚才说的,安全感。给男人安全感,就是要多依赖他,把爱表现出来,这样才能平息他的醋火,你地,明白?”

    棠意礼一脸冷漠地看着安妮,直到电梯门慢慢合拢,一张俏丽的脸不复再见。

    电梯上行。

    但凡是荀朗给的,都是顶级。

    棠意礼这次来南城出差,住的是总统套房,只可惜大把的银子花出去,那么好的床,她只睡了一晚,忙得连行李箱都没完全拆开。

    这倒方便了离开。

    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收拾收拾,很快装箱。

    安妮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两人在大堂汇合,东西交给保镖,她们一身轻便,去了西餐厅。

    南城气候本来就潮湿,又是刚下过雨,泳池边的芭蕉叶,招摇着鲜绿色生机。

    荀朗的视线落在那,看了很久。

    直到侍者帮棠意礼抽开他身边椅子,荀朗递过菜单,“我只点了一瓶白葡萄酒,看看你们想吃什么。”

    重点又不在吃。

    棠意礼点了份三文鱼藜麦沙拉,安妮要的是煎海鲈鱼配蘑菇酱芦笋。

    等菜上齐,棠意礼看了眼荀朗盘里的食物,娇嗔道:“怎么你的看起来比较好吃呢。”

    安妮内心翻白眼:藜麦诶,谁点都比你的藜麦好吃吧……

    荀朗则把盘子往棠意礼那边推了推,“你要尝尝?还是直接换?”

    棠意礼摇头,说不换,不想抢你的,但手上的叉子却连插了两块熏鹅肝。

    不得已,为了让棠意礼吃的方便,荀朗把盘子里的牛肉和鹅肝,都切成了见方的小块。

    堂堂大佬,吃个饭也不消停,这哪是享受美食,更像为人民服务。

    安妮腹诽,眼睛尽量不去看棠意礼那幅矫揉造作、想吃又不好意思的鬼样,以免影响食欲。

    可棠意礼变本加厉,说话时恨不捏着嗓子,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对荀朗说。

    “老公……安妮说想跟咱们一起坐飞机回北市,可以吗?”

    安妮:“……”

    要命。

    她纳闷荀朗是怎么做到脸不改色,人不yue的。

    果然就见荀朗平淡点头,说,可以,然后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条短信,叫人把安妮的信息加入飞行名单里。

    “谢谢老公!”

    棠意礼神色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只是行为有些夸张,扎了一条三文鱼腩,非要往荀朗嘴里送。

    “啊……张嘴,老公……”

    叉子就在怼上俊脸的时候——

    “棠意礼。”

    荀朗用眼神制止她,再配以直呼起名,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至少,他的包容不是无底线的。

    安妮目瞪口呆。

    至此,她终于相信,棠意礼把她的教学内容给听进去了——棠大小姐正在亲身演绎什么叫依赖——确定是依赖,不是发骚吗?

    安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棠大小姐的实践课,实在有点辣眼睛。

    安妮暗自检讨,不知道是自己哪里教错了。

    而,当事人,被驳了面子,还是当着自己下属的面,棠意礼面儿上、连同心理都是难堪的,手腕悬空了很久,慢慢落下。

    脸上最后一滴笑容,也流失干净了。

    当啷一声,棠意礼把叉子半扔半掼地撂在沙拉碗里。

    “我不吃了。”

    爱特么怎么着怎么着吧。

    我管你是吃醋还是什么。

    北城姑娘那个劲儿,无以伦比,一但开始摆烂,谁的面子都没用。

    任凭安妮在桌下各种踢她,棠意礼就是纹丝不动。

    荀朗的心理素质自是不必说,强大的让你怀疑人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慢条斯理地展开空盘行动。

    吃完饭,正好赶去机场。

    又是一路无话,高楼霓虹飞快闪过,让人分不清这繁华是昼还是夜。

    棠意礼和安妮这几天透支了睡眠,逐渐开始犯困。

    终于等到登机,连安妮都不激动了,逮张宽敞座椅,卫衣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迷糊着入眠。

    安静的机舱,有设备轰鸣的白噪音。

    窗外,是飞鸟也无法穿越的云层,净白连绵,和月光同辉。

    然而,红眼航班就是红眼航班,哪怕前面加上“私人”两个字,也弥补不了旅途里的疲惫。

    棠意礼坐在另一张沙发上,裹着毯子,额头抵靠在舷窗上,望着安静的平流层。

    身旁的沙发一沉,她不用侧头去看,也知道是谁。

    “饿吗,晚饭只吃了那么点。”

    棠意礼没说话。

    荀朗抬手按了下顶灯按钮,空姐很快送来一份热腾腾的煎三文鱼。

    私人订制,什么吃不到,哪怕身处高空三万英尺。

    但为什么偏偏是三文鱼。

    棠意礼轻哼,复又去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