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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真心里哼哼,不怕!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梁梯,只要有钱,还不是天高海阔任她飞?
“哦,忘了说了,你之前被扣押在拘留所的所有证件包括银行卡,我会一直替你保管到卓易完好出院的。”孟沛远音落,附赠腹黑的笑容一枚。
“……”孟天真。
翌日。
今天天气转晴,昨天覆盖在绿草地上的雪慢慢消融,把之前孟奶奶挖好的那些坑全都变成了泥坑,一个不小心,来往的人总会噗一声踩进泥泞里。
就比如现在……
赶着去上学的南南桃桃,两个人四只脚全陷进了泥坑里,孟沛远一手一个把他们拔出来时,半截校服裤腿都是湿的,这还没什么,主要是这寒气让孩子们瑟瑟发抖。
白童惜站在台阶上,朝南南桃桃的方向伸出手:“孟先生,把孩子们递给我吧。”
孟沛远现在一看见白童惜就有气,昨晚他在书房里坐等到深夜,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反悔了能来求他。
结果,等他回到主卧一看,发现这妮子陪南南、桃桃睡得可香啦,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发现孟沛远一脸阴鸷的盯着自己,白童惜还以为他起床气犯了,毕竟一大清早就要送孩子上学这点,实在有点难为养尊处优惯了的孟二少。
温婉一笑,白童惜积极道:“孟先生,不如由我送他们上学吧?”
孟沛远一下子变得更加怨念起来,她现在心里除了两个娃外加那条狗外,还有他吗?
这样想着,夹在孩子们腋下的那双健臂略微使了点劲,顷刻疼得他们哇哇直叫。
桃桃向来语出惊人:“二叔,你夹到我咪咪了!”
南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妹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孟沛远低头冷冷的扫过他们,那眼神根本就是在说:疼也要给老子忍着!
南南桃桃鹌鹑一样的缩了缩脑袋,配合的让孟沛远夹着往回走。
见孟沛远不让她抱孩子,白童惜不免有些委屈,但她没有委屈太久,孟沛远突然一脚踩空,落得了和南南桃桃一样的下场。
目睹他黑成碳的脸,白童惜忍不住低头闷笑了两声。
下一秒,孟沛远追魂夺命的声音阴沉的响起:“很好笑吗?”
白童惜赶紧敛了笑,脸上溢出关心的表情:“我先回房给你们准备换洗的裤子。”
孟沛远恨恨的抽出那只陷进泥坑里的脚,刚踩上第一格台阶时,栅栏门外忽然传来吆喝声——
“白童惜在吗?俺们给你运来了新鲜的猪粪……”
面色怪异的把南南桃桃放到屋里的地毯上,孟沛远沉声对满脸好奇的他们说:“到二楼换裤子去。”
两个孩子在雪水里泡得脚都麻了,巴不得立刻把这湿裤子脱掉,听见孟沛远这么说后,他们争相恐后的跑去找白童惜。
孟沛远则继续忍受着黏糊糊的裤脚,返身来到不速之客面前,隔着栅栏门问:“你们找谁?”
老农先是看了眼孟沛远,再小心的瞅了瞅手里的小本本,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发问:“白、童、惜,呃……是你吗?”
农妇白了老农一眼:“你傻呀,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娃!”
孟沛远用手指轻敲着腿侧,眼神晦暗难明。
老农嗫嚅的对妻子说:“我们不会找错地方了吧?这人看起来像放高利贷的……”
“没出息,我来问!”农妇抢过丈夫手里的本子,指着上面的名字问:“这人你认识吗?”
孟沛远承认:“嗯,认识。”
“那她在吗?麻烦你让她出来验下货。”
孟沛远眯了眯眼:“她现在没空,你们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是这样的,她前天在俺们网站上留言要收购三十斤猪粪,昨天下雪,俺们没敢送,今天天气好,俺们就把猪粪送来了。”农妇说。
孟沛远不悦道:“真的是她吩咐你们送的?”
夫妻俩齐齐点头,朴素的长相闪烁着实诚人的光芒。
孟沛远额角青筋毕露,白童惜难道不知道他有洁癖吗?买大便回来做什么!过冬吗?
他可不想生活在一座有味道的别墅里:“我要求退货。”
农妇满脸怒容的说:“诶,你可不能这样啊!你知道我们为了这单生意,昨天天还没亮就起床打扫猪圈……”
孟沛远扬声打断:“多少钱?”
农妇随即掏出一个计算器加减乘除了下,计算器自带的语音功能机械道:“242块1毛1。”
孟沛远直接从裤袋里摸出300块大洋:“剩下的就当是给你们的快递费了,快把东西拿走。”
“好的好的!”这钱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农夫和农妇乐颠颠的扛起麻袋走了。
二楼,主卧。
白童惜正蹲在床边给桃桃换裤子,忽听她道:“姨姨,我刚才听到有人来家里送大便。”
白童惜笑出了声:“你听错了吧,桃桃?”
已经换好裤子的南南,软糯糯的说:“是真的,那个人还喊了姨姨的名字。”
什么?
白童惜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片段,她忐忑的扭过头问南南:“你说送大便的那个人,喊的是我的名字?你确定?”
南南想也不想的点点头。
白童惜近乎绝望的问:“那……他人呢?”
南南诚实的说:“二叔让我们上楼来找你,他自己找那个送大便的了。”
砰——
卧室的大门在对话声中被人掀开,风劲大的叫白童惜寒毛直竖。
孟沛远先把两个小的打发走:“南南,桃桃,你们到楼下等我。”
桃桃张张嘴,刚想说宝宝也要留下来,就被南南从床上扯了下来。
桃桃一路怪叫:“臭南南!我还有一只袜子没穿……惨了!我的语文小抄落在房间里了啦!”
门的另一端,孟沛远开门见山的问:“那些脏东西是你要的?”
白童惜飞快否认:“没有!不是我。”
孟沛远追问:“那是谁?”
白童惜在这一刻多想爆出孟奶奶的名字,但思及孟奶奶年纪大了,肯定经受不住他的摧残,于是她含糊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不知道?那就还是你了。”孟沛远凉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