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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惜双瞳瞪大:“你这样欺骗她们,太不厚道了点吧?我看芊姨和卓雨的眼睛都哭肿了。”
宫洺:“我也不想,这不是被她们给逼的吗?”
白童惜不赞同的说:“可你这样做,就算瞒得了芊姨她们一时,也瞒不了医生啊。”
宫洺不以为意:“没事,医生那边很好收买的。”
白童惜张嘴问:“那你在病中一直喊我的名字,是希望我过来帮你什么忙吗?”
宫洺有些不自在的说:“你说是就是吧。”
其实不是。
他在梦里喊白童惜的名字,那完全是无意识为之,但他却不能暴露这点,否则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将会毁于一旦。
听到宫洺现在是装病,放下心来的白童惜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着:“你要我帮你什么?”
宫洺咳嗽一声:“你多替我劝劝我妈,她听你的,记得把我的情况形容得惨一点,就说再逼我,我可能会抑郁缠身而死。”
白童惜气道:“你有病啊,没事说什么死不死的!”
宫洺见她像小时候,一有不爽就当场发作,不禁怀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别生气,我的小公主。”
我的小公主。
这个称呼,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两人玩办家家时,宫洺给白童惜起的昵称。
白童惜抿抿唇,沉默下来。
即使是开玩笑,但已为人妇的她,已经不好意思反过来称呼宫洺“我的小王子”了。
孟沛远靠在走廊边,在看到宫洺碰了白童惜的脸后,脸色沉了下去。
将烟蒂碾灭在走廊的扶手上,孟沛远大步一跨,向屋内走去。
同一时间,宫洺垂下了手。
白童惜还来不及问明别的一些情况,就听见出现在房中的孟沛远冷酷道:“时间到了。”
他说这话的神态,更像是在提醒她死刑到了。
白童惜下意识的对了眼时间,发现秒针正好打过了“12”这个数字。
孟沛远真的说到做到,说好了一分钟,就是一分钟,多一秒钟都不行。
直起身,白童惜信守诺言的对他说:“我马上就跟你走。”
宫洺见她要走,立刻抓紧时间道:“小白,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话。”
白童惜敛下眸光,点了点头:“你记得多喝水,多休息,我先回去了。”
孟沛远懒得看他们你侬我侬,直接过来用手绕到白童惜胸前,像夹一只洋娃娃般将她扯走。
“孟沛远,你温柔点!”说这话的,不是白童惜,而是对孟沛远的野蛮动作看不下去的宫洺。
孟沛远脚步一顿,回过头,蔑视的看向对方:“上次的经历还不够印象深刻吗?”
宫洺不服:“如果你不是仗着人多势众,我未必会输。”
白童惜错愕了下,这两个男人在说些什么?
“想分个高低,这很简单,”孟沛远身上的气势忽然暴涨:“等你什么时候好了,我们单独找个馆子过过招。”
“求之不得。”宫洺毫不示弱。
白童惜懵懂的问:“等等,你们究竟在讨论些什么?”
孟沛远/宫洺齐喝:“不关你事!”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决斗!
白童惜嘴角一抽,好默契,这两人前世没准是拜把子兄弟。
“你现在,跟我走。”与宫洺“交流”完了的孟沛远,胳膊一个使劲,白童惜又被当成布娃娃夹了。
到了门口,身体被限制住的白童惜,无奈的冲孟沛远努了努嘴:“诶,把门关上,这是基本礼貌。”
去他妈的基本礼貌!孟沛远左脚精准的一勾,门“砰”的关上。
听着那震天响的关门声,白童惜颦眉道:“你的品行真是糟糕透了。”
孟沛远嘲弄的睨了她一眼:“那你的妇德,就是允许不是丈夫的男人,对你的脸又捏又摸的吗?”
白童惜生气的说:“你说够了没有?宫洺就跟我的哥哥一样!”
孟沛远眼中的讽意更浓:“你居然喊一个随时都想着侵犯你,欺负你的男人哥哥?”
“他有女朋友了!”白童惜忍无可忍的捏拳。
孟沛远气怒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卓雨那个女人,根本就是……”
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出宫洺的真实目的,这样不是显得宫洺对白童惜情深意重吗?
“卓雨怎么了?”白童惜却还在问。
孟沛远眉毛一挑:“你想知道啊,可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白童惜心里急个半死,面上却装作相当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吧!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孟沛远一听之下,更不开心了,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还等着她开口求他告诉她呢,结果她居然不想知道!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挣扎道:“你先放开我,我要到芊姨房间里和她说会儿话。”
“你跟她说话,跟我抓着你有什么关系?”
孟沛远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根本不想放手,要去两人一起去!
白童惜拼命用手掰扯着他的手臂:“女人间的私房话,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听么?”
孟沛远不爽的以蛮劲将她钳在怀里:“你们的私房话,只会绕着同一个男人打转。”
白童惜倒抽了口凉气:“孟沛远,你限制我见男人就算了,现在连我和一个女性长辈谈话,你都要干预是吗?”
孟沛远低下头,冲着她洁白的耳根喷出寒气:“如果只是纯聊天,这没问题,但你们要谈的却是宫洺,我十分讨厌他,你是知道的。”
白童惜瑟缩了下宛如快被冻伤的身子:“为什么你的世界永远这么狭隘呢?”
孟沛远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问:“你说什么?”
白童惜激动道:“我说你活得太自我了!你今天的开心完全建立在了我的难堪上你知道吗?”
孟沛远矢口否认:“我哪有?”
白童惜回想起之前那难堪的一幕,羞于启齿道:“你没有?你明知道芊姨就站在我们身后,可你就是……”
“就是喜欢霸着你不放,就像现在这样?”孟沛远说着,又把白童惜往墙角边挤。
白童惜退无可退道:“你非要用这么恶劣的手段来昭告天下,你对我的所有权吗?我是你的犯人?你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