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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天翼睡下了,孩子的小脸红扑扑的,眼角上还粘着两滴泪珠。
我心里酸楚地不行,好想跟他说句对不起,可嘴巴却张不开。
三年多了,小天翼来到我跟香菱的身边,都没抱过他,也没亲过他。
今天,我第一次亲了他的脸,舔去了儿子腮边的泪痕。
香菱躺炕上往旁边挪挪,给我腾出了地方,说:“你还记得有个儿子?还知道疼他?”
我说:“咋不知道疼?虽说不是我的种,可到咱家就是跟我有缘,平时太忙了。”
香菱说:“初九,你整天累个半死,到底图个啥?按说七十亩地,够咱家吃喝了,已经是小康了,可你还要开荒,种那么多地干啥?”
我差点脱口而出:为了嫂子翠花,为了帮她建立一个蔬菜王国,水果王国。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担心说出来,香菱的心里不好受。
于是只好改口:“为了仙台山的乡亲,为了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香菱切了一声:“瞧你伟大得?呕心沥血也没人买你的账,栓子叔当初不在,每年你都照顾栓子婶,给她钱花,给她粮食,可她男人回来,还不照样找你麻烦?”
我说:“可咱儿子毕竟把他伤成了那样,明天我亲自上门,给他赔礼道歉。”
香菱说:“你呀,咋恁贱?他勾搭你老婆,勾搭你嫂子,你还去赔礼道歉?贱骨头!”
我说:“对,你男人就是贱骨头,那就让我再贱一次吧?”说完,将香菱抱紧,使劲往怀里搂,摸她的身子,摸她的乃。
香菱却说:“你小点声儿,孩子听见了。”
“那……算了。”
女人说:“不!俺没说不贱,是贱的时候……小点事儿。”
她格格一笑,也抱上了我,俩人就贱在了一块。
果然声音很小,竭力压抑着,没让孩子听见……。
第二天早上,我真的打算给栓子叔赔礼道歉了。
这段时间,他的确在搅合,把整个仙台山搅合得乱七八糟,把我的生活也搅合得一塌糊涂。
按照我从前的脾气,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必定把他整得生不如死。
可心里有愧,弄死了二毛,怎么再对他爹老子下手?
做人要有底线,不能赶尽杀绝。
所以,我决定跟他握手言和,早上起来没下地,而是到附近的代销点买了二斤点心,五斤上好的水果,顺便带了一些治疗蜂毒的药,来到了栓子叔的家。
进门我就喊:“栓子叔,在家吗?”
一句话不要紧,赵栓子在炕上打个冷战。
没进门,他扑通就跪在了炕上,磕头如捣蒜:“初九!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我吓一跳,赶紧问:“叔,你咋了?”
男人的脑袋磕在炕沿上砰砰响:“初九,我求饶,输了,栓子叔真的输了,别让你儿子再整我了,求求你……手下留情啊。”
赵栓子一反常态,竟然苦苦求饶。因为他被小天翼整怕了,完全怵了胆子。
“叔,你起来,这是干啥啊?”我赶紧上去搀扶他。
栓子叔老泪纵横:“初九,我说实话,没错,我是想害你,寻找你杀死二毛的证据。也企图勾搭杏儿,勾搭香菱跟翠花。我知道自己错了,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要不然,叔就真的死了。”
我问:“那你这是图啥啊?”
“我图的就是你村长的职位,我贪钱,贪色,对不起你,对不起仙台山的群众,我不是人!”啪啪啪,他竟然接连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有点悔不当初。
“你……?叔,你咋能这样啊?”
“我跟你赔不是了,叔发誓,从今天起,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了,别让你儿子再玩我了……。”
“好,你起来,先起来,我以后决不让那小王八蛋碰你……。”
看那样子,小天翼整蛊他,是我教唆儿子干的。
此刻的栓子叔真的怕了,
接连的惨败,接连的受伤把他弄得生不如死,他折腾不动了,准备举白旗。
他的脑袋比昨天还大。眼睛看不见东西,满脸水肿,嘴巴说话也不清楚。
饭也不能吃,栓子婶给他喂饭,是顺着竹管子往嘴巴里倒。
我有点想笑,不由得对小天翼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不是这小家伙,赵栓子还说不定咋折腾。
我把他搀扶在炕上,说:“叔,我代孩子给你赔不是了,天翼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已经教训他了。
以后咱还是好邻居,二毛没了,家里缺钱只管做声。有个搬搬抬抬的重活儿,你也只管支应。咱是子一辈父一辈的关系,你家有事儿,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赵栓子哭了:“初九啊,你真是个大好人,叔服气了,真的服气了,好!以后,咱还是好邻居。”
“我给你带了治疗蜂毒的药,药丸是口服,药面是洗伤口用的,一天一次,七天以后包你恢复如初,这儿还有点心,给你补身子。”
赵栓子竟然抓住了我的手:“初九啊,该赔礼的那个应该是我,想不到你这么豁达。好村长,好后生啊……。”
他的转变,我也觉得十分惊讶。
别管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不找我麻烦就行……谁有空跟这种人磨缠,好多事儿呢。
卖菜前的这段日子,的确有点乱,但是随着赵栓子的屈服,我事业的道路上又少了一块绊脚石。
这个绊脚石,是小天翼帮我移开的。
临走的时候,陶二姐出来送我。走到门口,她说:“初九,对不起,这段时间俺公公给你制造了不少的麻烦,看俺的面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说:“你放心,二毛的死的确给栓子叔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不会跟他记仇。”
陶姐点点头:“俺知道你是个豁达的人,还有,你告诉瓜妹子,俺爹抢走的那些地,让她收回去吧,想想挺对不起她的。”
我说:“算了,要回去的那些地,本来就是你家的。瓜妹子的地,我又划给了她。”
陶姐说:“初九,你真好,俺知道你是在补偿……。”
陶姐话里有话,我没明白是啥意思。
补偿啥?我不欠她啥啊?如果说欠,也就是二毛的死,把他男人整死了。
难道陶姐知道了?
带着一肚子狐疑,还是回了家。
刚刚离开,陶姐就转身下了红薯窖。
走进红薯窖,拉亮电灯,她又跟男人说开了:“二毛,咱爹输了,真的输了,他求饶了。”
二毛点点头,他知道,啥都知道。
栓子叔祸害杏儿他知道,跟陶寡妇睡觉他知道,被小天翼整蛊他也知道。
都是陶姐告诉他的。
二毛咧着嘴笑了,因为脸上的贯通伤,他笑起来跟哭一样:“事情总算有了个结局,经过这些事儿,爹应该收敛了。
看到没有,这就是杨初九,做事情滴水不漏,他还没有出手呢,不满五岁的儿子就把咱爹整得叫苦不迭,你可以想象一下,杨初九该有多么的厉害……。”
陶姐说:“所以,你这身伤受得一点也不冤,认命吧,这就是命!杨家注定是咱家的克星……。”
一场家族与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到此告一段落。
表面上,我跟栓子叔冰释前嫌了。
暂时把他放在一边不去搭理,也没时间搭理他。
因为新的一翻争斗,正在默默酝酿,默默开始。、
仙台山的白菜终于熟透了。
经过三个月的生长,四千亩白菜一个个瓷丁丁的,到了上市的时间。
今年是个丰收年,白菜的销售是一场战役。
为了这场战役,秋天我就做好了准备,通知了批发市场的大东和二东。
同时,留下了江百岸这个做生意的天才。
再一个,让孟哥跟翠花去打通山外那些菜贩子的渠道。
大山里上千人严阵以待,所有准备砍菜装车的人走进了田间地头,摩拳擦掌。
陶寡妇车队那些人也一个个鼓足了勇气。
冬季的白菜跟夏季不一样。
夏季的白菜难管理,数量少,是抢手货,可冬季的白菜却数量庞大。
四千亩菜,都是亩产万斤,也就是足足四千万斤。
这么庞大的数量想销售出去,可不是小事情。
卖出去,仙台人将一朝翻身,家家户户存款过十万。
销售不出去,那就比茅厕的大粪还烂,扔都没地方扔。
所以,我首先让陶寡妇砍了六十车,送到了大东跟二东的批发摊点。
六十辆三马子是头天半夜出发的,赶到批发市场,还不到凌晨三点。
大东跟二东也甩开膀子早就联系了那些客户。
大东跟二东哪儿,一个冬天销售一千亩地不成问题,可剩下的三千亩咋办?
原来,我准备将剩下的菜除了在本地消化,然后再卖给Y市的朝阳蔬菜公司。
那样的话,至少两千亩地的销售有了着落,剩下的一千亩地,翠花跟孟哥拉来的客户完全可以拉走。
现在可是蔬菜公司囤货的高峰期,白菜经过加工,朝阳蔬菜公司就能销售到全国各地。
可谁也没想到,一个炸雷从天而降。今年朝阳蔬菜公司,一棵白菜也不从仙台山采购了。
电话是李燕打来的,李燕说:“初九哥,俺大姨说了,从今以后,不跟仙台山人做生意。你们那儿的白菜,她一片菜叶也不要!”
这可把我气坏了,怒道:“为啥啊?江伯母为啥不跟我做生意啊?”
李燕说:“谁让你得罪她,把她儿子拐跑了?她跟你记仇了呗。”
卧槽!想不到江家老婆儿在这儿等着我。
我又想起了当初江伯母离开仙台山的时候,她咬牙切齿说过一句话:“杨初九,以后你别在Y市做生意,老娘会把你弄得倾家荡产!”
果不其然,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