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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碰上个女流氓!有理还没地方说了。
我杨初九阅人无数,瞅她家的摆设,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寡妇,寂寞好久了。
大多数的寡妇都是非常可怕的,长久的忍耐让她们的爆发力不次于原子弹。
无论多么健壮的男人,碰到这样充满渴望的女人,也支持不住……还不被她一口给吞了?
吞人是小事儿,讹人就不好了。
万一这边老子腰带拉开,事儿还没干,她那边一喊抓流氓,全村的人出来为她主持公道,捶死我咋办?
有的山里人特别野蛮,专门欺负山外人,利用女人的色相达到讹人钱财的目的。
我杨初九不傻!知道这种便宜绝对不能沾。
再说了,也不瞅瞅你长啥质量?一脸的麻子,比瓜妹子还丑。
大麻子套小麻子,小麻子套老麻子,是不是把村口老槐树上的马蜂窝挂脸上了?
你亲老子,我他妈还下不去嘴呢?
所以,只能挣扎,说:“嫂子,饶命啊,我没钱,真的没钱,穷讨饭的一个,就是想找到俺媳妇。”
女人把芝麻眼一瞪:“那个要你的钱?俺要的是你的人?”
我说:“人也不值钱,我有病,上个月刚查出来有暗病,会传染的,你不怕?”
女人呵呵一笑:“咱俩是绝配,俺也有暗病,正好!你过来吧。”
我的衣服本来就破,被她用手一扯,撕啦,胸前的扣子全部扯开,显出了古铜色的六块腹肌。
女人一声惊叹:“挖!好健壮的……肌肉!大兄弟,你要是刮刮胡子啊,简直就是个帅锅,老娘喜欢的就是帅锅……拖鞋子,上炕啊……。”
我也急了,眼睛一瞪:“去你娘的……花痴啊你?滚开!”
扯上她的胳膊,抬手一轮,把她扔在了炕上,然后转身拉开门闩,冲进了院子,把院子门也打开了。
跨上摩托车,还没打响呢,女人从土炕上爬起来,疯了一样扑向摩托,一下子抱上了我的腰。
一边抱,她还一边喊:“救命啊!欺负人了,耍流氓啊!有人踹寡妇门了!让他赔钱啊!”
我吓一跳,怕的就是这个,看来这村妇就是在讹人。
被她这么一喊,果不其然,四周的邻居全都听到了。
那些村民都在吃晚饭,一听说村子里的寡妇被欺负,碗筷一扔,抄起桌椅板凳,挥着锄,扛着铁锨就往这边跑,瞬间将院子围得密不透风。
几个精壮的大汉怒气冲冲,提着铡刀直奔我扑来:“小子!欺负我们村的女人,你活腻了?摩托车留下!”
“是啊,是啊,让他赔钱!别让这小子跑了!”
我跑恁娘隔壁!计划好了要讹人是吧?小爷岂是好惹啊?
我一下子红了眼,拇指一按,摩托车的后面就冒出一股子黑烟,瞬间将油门拧到了底。
那寡妇还抱着我的腰,抬腿就给她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寡妇肚子上,她吃不住,一声尖叫滚出去老远。
我杨初九这辈子没打过女人,今天是个例外,真被他们缠上就完了,因为这种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
很明显,这村子人性彪悍,搞不好靠的就是这样为生,专门讹人钱财生存。
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老子怎么会尿他们?抬脚挂上档,离合一松,摩托车的后轱辘就扬起一片烟尘。
这可是铃木王250,那寡妇也是瞅到这么好的摩托,才觉得我是有钱人,有利可图的。
可这帮子村民小瞧了老子。
离合一松,摩托车跟一只越过山岗的猛虎似的,从院子的中间一下子飞起,越过不高的拦马墙,嗖地就上了外面的大街。两只轱辘一起落地,溅起水花无数。
那些村民一瞅,又是纷纷大叫:“这小子要跑!抓住他!扣下他的摩托,冲啊!”
“冲啊!”呼啦!所有的村民跟一群抢食的疯狗那样,举着武器纷纷冲我扑来,好像谁抓住我,这摩托车就归谁一样。
懒得搭理他们,直接开车走了,谁在后面谁倒霉。
摩托后轱辘甩出一大片泥浆,呼呼啦啦弄了他们一身,脸上脑袋上都是黑乎乎的,有的人眼睛都被泥浆糊住了。
没赶出多远,他们就不赶了,根本追不上。
我非常轻松地出了村子,开上对面的山坡,再回头的俯览的时候,微微笑了笑。
这是我杨初九有两下子,换上普通人,也只有认倒霉了,人财两空是难免的,严重的可能会被捶个半死。
再后来进城,我跟人了解过这个村子。
这村子的风俗严重败坏,男人个个凶神恶煞,女人个个偷人养汉子。
家家户户偷东西,到城里去偷,到附近的村子里去偷。偷盗已经成为了这个村子的风俗。讹人也成为了这个村子的风俗。
你不讹人,就会被村里人看不起,不会偷东西,就会遭受别人的鄙视。
他们以偷盗为职业,以讹人为职业,碰瓷为职业。
而且每天偷东西回来,都会站在街头炫耀自己的战果。谁偷的东西最少,就被人嘲笑为没本事,怂包。
谁偷的东西最多,最值钱,就被人推崇为英雄,能人。
我很奇怪,为啥会有这样的村子存在,难道公家的人都不管?
那个在餐桌上跟我攀谈的人只是淡淡一笑:“法不责众!公家的人都忙着搞人口计划罚钱,忙着收三提六统呢,谁有闲工夫管这个?”
这个村还有一句名言,叫:寡妇不偷汉,母鸡不下蛋。
很多城里人到这个村子都出不来,被寡妇勾搭到家,利用色相讹钱……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办法啊,都是一个字给闹的……穷。
还是那句话,不是每个村子都叫梨花村,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叫杨初九。
梨花村的人,是因为有了杨初九,才发达起来的。
可现在杨初九却离开了,为了寻找自己的媳妇儿四处奔波。
我从一个城市走进另一个城市,每个城市的工地都要转一遍,每个城市的劳务市场也要转一遍。
香菱离家出走的时候没带钱,为了生存,一定会去打工。所以,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打工的人群。
四个月以后,已经离开仙台山差不多一千里了,到了一个很大的城市。
一边走,我一边四处黏贴小广告,小广告上印着香菱的照片,走哪儿贴那儿。
并且重金悬赏,谁帮着我找到媳妇儿,给五万块的酬金。
新到的那个城市,叫L市,特别繁华,因为孟哥打来了电话,说香菱曾经在L市出现过,住过一个不大的小旅馆,而且在那个旅馆住了五六天。
这个消息是Y市的一个警哥帮忙给查出来的,城市里通了互联网,很多旅馆的住客,都可以通过互联网查出来。
我觉得香菱一定在L市,说不定正在某个地方打工,所以同样住了下来。
剩下的时间,还是寻找,走遍了大街小巷。
这天,听人说在城郊一家造纸厂,有个酷似香菱的女人在哪儿打工,于是,我急急忙忙,开摩托直奔哪家纸厂。
纸厂距离城市真远,足足二十里,这他妈哪里是郊区,分明是个小山村。
摩托车开在山道上,山路崎岖不平。
正走着呢,忽然,从对面过来一个女人,头发蓬松,慌慌张张,脚步不停。
猛地瞅到我,扑通,冲我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大哥,救命!救命啊!”
吓老子一跳,赶紧捏离合,踩刹车,问道:“咋了?啥事儿?”
女人说:“有人追俺,抢俺的钱,劫财劫色,帮帮忙啊!”
我觉得有点狗血,这难道就是烂大街的英雄救美?
这女人长得还不赖呢,杨柳细腰,婀娜多姿,长头发,圆脸蛋,很有几分姿色。看着恁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也难怪有人劫持她,首先是这一段路不好。
四周哪儿都是庄稼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到处是玉米田。
已经冬天了,快过年了,地里的玉米棒子全都收回了家,只剩下了满地的秸秆。
那些秸秆也全部干透,密密麻麻郁郁葱葱,抓个女人,钻玉米田里,衣服一扯,顺便硬来一下,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得见。
方圆二十里都看不到村子,真不知道这女的哪儿来的?前面不会是盘丝洞吧?
其次,这女的长得也忒漂亮了,脸蛋白皙柔滑,眼睛大得像杠铃,脖颈粉白细滑,鼻子俏皮,嘴巴不大不小,不点唇膏自来红。
你长那么好看,我都想犯罪。
赶紧熄火,停住摩托,翻身下来去搀扶她:“谁追你?告诉我?”
女的说:“俩流氓,就在后面,已经抢了俺的包包。”
果然,话声未落,不远处传来了呐喊声:“别跑!抢劫!劫财加劫色!”
两个彪形大汉一前一后追赶了过来。
仔细一瞅,竟然认识,奶奶的,不是冤家不聚头,怎么在距离仙台山一千里的地方碰到这两个混蛋!
世界真是小,这俩混蛋我认识。一个是光头,一个是长毛。
三年前,我在Y市开门诊那会儿,二毛夺走了老子的村长位置。
再次回到家,村子已经变得不堪回首了,百废待兴。于是,我就跟嫂子翠花和孟哥一起收购油菜籽。
六个寡妇,加上孟哥分为了三组,我跟瓜妹子一组。
在将军岭收购菜籽的时候,遇到两个同行冤家,就是光头跟长毛这一对活宝。
这俩小子为了报复,曾经在半路上劫持我跟瓜妹子,被老子用两根银针给定住了。
从哪儿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俩,这俩王八蛋啥时候到L市来了?
王八羔子仙人板板,挨打没够,今天又撞在了小爷的手里。
女人一下子躲在我的背后,说:“大哥!就是他俩,不但劫了俺的钱,还打算劫俺的色!愣着干啥?揍他们啊!……打败了他俩,俺的色,免费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