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小山村的诱惑 > 第484章 峰回路转

第484章 峰回路转

笔趣阁 www.biquge13.com,最快更新小山村的诱惑 !

    我用眼睛往下扫了扫,下面没人做声了。

    一个女股东站起来说:“杨初九,那你说话算话,我们投进去的钱,将来一定要有回报。”

    我说:“放心,我老杨一口唾沫一个坑,只要大家帮着我渡过这一难关,将来楼卖出去,我自己倒贴钱也会给你们。”

    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全都不做声了。

    话说到这种份上,还撤资个鸟?

    董事会没开二十分钟就散场了。小股东这边稳住,然后就是那些业主。

    业主买的是期房,钱也是从银行贷来的,大大小小上百个业主呢。

    最近听说这块地被仙台人接受,不再围堵城建局的门了,统统过来围堵我的办公室。

    对待业主,当然要客气,跟对付那些小股东不一样。

    小股东是有利益的,可业主等于是公司的客户,只能好言好语相劝。

    江百岸苦口婆心说:“大家静一静,没错,从前张老板的公司没有了,这块地被我们给收购了。不过大家的钱还在。

    公司出了这样的事儿,是谁也不想看到的。有想退房的,我们一定会还给大家,一分钱也不会少你们的。

    既然你们相中了这儿的房子,就是对我们的信任。我江百岸利用仙台山房产公司总经理的身份跟大家保证,一定如期交房,我可以再给你们每人签一份合同。

    如果不能按期交房,我们公司会包赔大家的一切损失。”

    江百岸的手里拿着合同,在人群里扬过来扬过去,真是口干舌燥。

    好说歹说,那些业主是不闹了,纷纷签约了新合同。

    真想不到张德全死都死了,还给老子留下这么多麻烦。娘希匹仙人板板的!

    跟老子上辈子欠他的一样。

    别管咋说,他害过二毛,害过秀莲,害过小丽,害过很多人,至少没有直接害过我。

    断交的那天是吵架了,可毕竟做过忘年交的兄弟。一天是兄弟,一生都是兄弟,这个烂摊子我必须接手。

    有时候,我杨初九还是很伟大的。

    接下来,我们一边在扒倒那三座豆腐楼,一边在紧锣密鼓接着盖。

    因为工期赶得紧,当初跟业主也是签约了合同的,楼不按时盖起来,包赔的损失也是超额巨大。

    很快,三座豆腐楼被崩塌了,垃圾清理了出去,在原有的地基上重新起楼。

    下面的地桩打得还挺结实。看来张德全这人做事还挺讲究规矩的。省了老子不少事儿。至少地桩的钱是省下了。

    三亿五千万,根本不禁花,眨眼就会花没。我必须要搞到新的投资,拉到新的合作伙伴,要不然,下场或许会跟张德全一样。

    所以,我跟江百岸不得不再一次去了龙盛的办公楼。

    目前,我已经从仙台山蔬菜公司把百岸哥给调了出来,从前的工作有孟哥跟大东管理。

    而江百岸则专心致志管理Y市的房产。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踏进房产业,只能胜不能败,要不然就会影响以后的信心。

    来到龙盛的门口,江百岸说:“初九啊,要不……你别进去了,我一个人去。”

    我问:“为啥?”

    他说:“你脾气不好,万一人家开的条件苛刻,你再给打起来。”

    我说:“放屁!我杨初九大小也算个人物,啥难听话没听过?能伸能缩,能大能小,能直能弯。咱们这次是求人,我一躬到底还不行吗?”

    江百岸噗嗤一笑:“那你是乌龟……还是鸭子啊?”

    我说:“老子不是乌龟,也不是鸭子。”

    江百岸说:“那你就是……鸟。还他妈能伸能缩,你咋不说能硬能软?”

    我抬手打他一拳,说:“你才是个鸟呢。”

    在仙台山,也就江百岸跟孟哥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还乐意挨骂,换上别人,是不敢这样跟我开玩笑的。

    走进龙盛大厦的门,进去了董事长办公室,这次来跟上次不一样了。

    上次是半年前,我拉龙盛一起对付张德全。那时候,他们的公司刚刚成立,里面没啥人。

    现在里面却熙熙攘攘,人影攒动,写字楼里员工很多,都在埋头作业。

    招待我俩的,还是上次那个副总经理,特别的客气,泡了茶。

    我问:“你们董事长嘞?人呢?不是有预约吗?”

    那经理说:“不好意思,今天,我们董事长还不在。”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不涮老子玩吗?做生意怎么能这样?完全没有诚意。

    我说:“那他这次又干啥去了?”

    “喔,本来说好他今天回来,可哪知道那边忽然下大雨,航班取消了,所以今天就回不来了。”

    “你们董事长干啥去了?”

    “在海南,最近海南多雨,还有暴风,飞机误点了,不能按时起飞了。”

    理由还挺充分,说白了是不想见我呗,想拿拿架子,搓一下老子的锐气。这种手段在生意场上屡见不鲜。

    江百岸说:“老周,你们董事长是不是故意躲着不见我们?我们杨董也很忙的,既然大家约好了时间,为啥会说话不算话啊?这样可不好。”

    老周说:“没办法,人算不如天算,天有不测风云。”

    得!又白跑一趟。

    走出办公大楼,我说:“百岸哥,咱们可不能这样。万一龙盛不给我们注资,咋办?”

    江百岸说:“那就糟了,那样的话,咱们的楼就一定不能如期交工。”

    “你帮我算算,大概还需要多少钱,才能把有的楼盖起来。”

    江百岸说:“不用算,是这样的,楼是一边盖,一边卖,第一期工程完毕,差不多就卖完了。有了钱,才能盖第二期。

    两期楼全部下来,大约需要十四个亿,目前,我们要有六到七个亿才行。

    “也就是说,还差三亿五千万?”

    “是这样的。”

    “那你帮我算算,咱们仙台山所有的固定资产加起来,还有多少?”

    江百岸说:“刚好八个亿。我说的是,加上咱们刚刚投资的四个亿。”

    “你的意思,咱们所有的工厂,企业,地皮,全部加起来,还剩四个亿对吧?”

    “对。”江百岸一惊,明白了我要干啥:“初九,你打算把所有的公司抵押给银行?自己把楼盖起来?那可不行,那样的话,咱们就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我说:“要啥退路?退个毛!咱们还有退路吗?把公司全部抵押出去,套现!”

    江百岸说:“不行!坚决不行!你这样做,仙台山那些群众咋办?工厂卖了,他们吃啥,喝啥,要有多少人失业?初九你别犯傻。”

    我说:“你懂个毛!房子的利益才是最大的,卖了房子,所有人都有饭吃,而且比开工厂拿得多得多。你守着那些地,靠着卖白菜,能赚几个钱?”

    “可是……。”

    “没有可是,我就是想自己干,不想跟人合伙,将来,也不想给他们分利润。咱们有这么多钱,完全可以搏一搏的。当初,我是五万块贷款,五十亩地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大不了老子还回家种白菜去。”

    “初九,你这是不负责任!!”

    ”工厂是我的,我说咋着就咋着,就这么干!!”

    我准备把仙台山所有企业全部给抵押出去了。这是一招大手笔,也是任何人想不到的。

    那三亿五千万的缺口,必须要想办法弥补。

    将军岭的饲养场,仙台山的蔬菜工厂,再加上L市的肉联厂跟罐头厂,绰绰有余。

    小宁新盖的罐头厂也起来了,所有的机器设备安装整齐,正在开工。

    把所有企业抵押出去,老子还多出来一个亿呢,我怕个鸟!

    我杨初九有钱,要知道,是抵押,不是卖掉。

    抵押有个期限,在期限之内还不上钱,银行才有权利拍卖。

    可以这么说,抵押的期限不到,老子就有本事把这些东西再赢回来。

    江百岸说:“好,你是董事长,你说了算,你咋着说,我只能咋着做。……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建议。”

    “说!!”

    “咱们只是把将军岭饲养场抵押出去就可以了,再加上脚下这块地。

    这块地是你刚刚从张德全手里买回来的。他可以到银行抵押,你也可以啊。这样的话,咱们还能再套现两个亿。

    还差一亿五千万,这个就不用怕了,因为房子第一期盖不完,就能卖掉一多半。

    你想想,这一半是多少钱?足以让我们完成第一期,还有剩余的。”

    我哈哈笑了:“这么说,咱们就不用拉龙盛入伙了?”

    江百岸说:“这样算下来,可不就不用了吗?L市跟仙台山咱们的老根基还不用动!”

    我说:“好!就这么办!”

    有了江百岸,对我来说可真是如鱼得水。

    这小子太聪明了,不仅仅是我的左膀右臂,还是最好的军师。他跟巧燕,是我杨初九这辈子的福气。

    其实盖楼很简单,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

    在乡下,有五千块钱,就能盖起来一座价值十万块的房子。

    赊呗,欠呗。

    工价可以赊欠,水泥可以赊欠,拉砖,拉沙土,钢筋石头子,都可以赊欠。房子盖起来,五千块还花不完。

    搞房产跟家里盖房是一样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民工,都拿不回来工资,那么多的料场,整天围着工地要账。

    我杨初九是老实人,不想亏待任何人,所以才会为资金整天发愁。

    对于房产业的老油子,他们早就赊惯了,欠惯了,根本不把欠账当个啥。

    手里有两个亿,就能揽下十个亿的工程。

    跟他们比起来,我的资金已经相当雄厚了。

    就这样,几天以后,江百岸帮我把养殖场跟罐头厂的老地又抵押给了银行,套现了两个亿。

    加上手里的三亿五千万,达到了五亿五千万。

    另外,我们雇佣了广告公司,对新建的楼盘开始了大量宣传,销售期房。

    因为罐头厂的地势好,在市区中心,还守着一条贯穿城市的大河,所以价格不低。

    数以百计的业主纷纷扑向售楼中心,三个月的时间不到,期房就销售了一半还多。

    第一期没有盖完,就已经开始盈利了。

    龙盛集团的老总,也就是我哥杨初八,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连口汤也没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