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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山的企业让我完成了原始资金的积累,Y市的房产又让我大发横财。
第一期楼没盖完,果然销售一空,第二期楼的建设资金已经相当充足了。
这个时候,江百岸说:“初九,目前我们的楼只能盖,不能卖了。”
我问:“为啥?”
他说:“你没看吗,现在的楼市一路盘升,谁卖得早,谁获得的利润就少。谁卖得最晚,谁获得的利润最大。
如果我估算得不错,在将来的两年里,这儿的房子将飙升三到四倍不止,会有更大的利润空间。”
我问:“你说咋办?”
他说:“一个字,等!盖起来别卖,等上一年,咱们的利润立刻翻倍。比再买块地再盖一片房子还要赚钱。”
我说:“好,听你的,那咱就等。”
又被江百岸说对了,第二期楼盖起来没有立刻卖,足足等了一年多。第三年刚刚开盘,就被人抢购一空,果然升值了两倍还多。
我第一次在房产业尝到甜头,从此以后就变得欲罢不能,疯了一样开始买地,倒卖地皮。
仙台山蔬菜工厂,将军岭的饲养场,包括L市的罐头厂跟肉联厂创造的利润,全都变成了四周几个城市的地皮。
买那么多地,人手明显不够用了。所以,我把巧燕也从蔬菜工厂给调了出来,跟她哥江百岸一起管理。
巧燕从前的总经理位置,全部交给了孟哥。
后来,我已经看不上那几个厂子了,因为工厂创造的利润太低太低,赚的钱太少太少。
一块地皮,在手里压半年,再倒手卖出去,就可以赚到五个工厂一年赚不到的钱。
两年以后,我的活动资产就突破了二十亿,加上龙盛跟仙台山企业合并,差不多就有了三十亿。
如果再加上当初的几个工厂跟那些地皮,简直是无法估算。
因为五个工厂的地皮都是我从前购买的,同样在一路飙升。
这还不算工厂的车间,机器,所有设备跟我承包的那四千亩地。
杨初九一飞冲天,在Y市鹤立鸡群,叱咤风云,成为了商界少有的奇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这段时间里,仙台山平静而又喧闹。
平静的是,人们照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上班挣钱,晚上睡觉。
喧闹的是,风流事儿不断,操蛋事儿也不断。
其实在我第一期楼没有盖完,仙台山就又出事儿了。
首先挑事儿的,就是张德全的老婆秀莲。
那时候,我已经完成了第一期楼所有的资金储备,将一切的工作交给江百岸,回家跟红霞继续管理蔬菜工厂。
秀莲熬不住了,身边没男人,憋得不行。
张德全死了以后,那些小股东的钱我分作了两份,其中一份,当然归那些小股东,剩下的一份,算作了秀莲跟他儿子的股份。
当初盖楼赔钱了,不能让老张一个人陪,那些小股东必须付出代价。
老张把孤儿寡母交给我,也不能看着他们吃亏,所以,拨出当初的五千万,留给了秀莲母子。
这一下,秀莲就得瑟起来。俗话说饱暖思银欲,这娘们有钱了,吃饱了,穿暖了,啥也不缺,就缺个男人,身体就熬不住。
没有男人的日子,那不叫日子。白天还好点,在车间里忙活,管这个,训那个,晚上回到家,女人的心就跟屋子一样冰冷。
一只孤雁向北飞,一阵凄凉一阵悲,老张死去半年整,只见去来不见回。
秀莲姐坐房中雨泪盈盈,想起来张德全她的老公。她老头死去正好半年整啊,丢下个小媳妇孤苦伶仃。
白天没人陪着她说说话啊,到晚上躺炕上,摸哪儿都冷冰冰。
钻被窝手脚没处放,身子只能一个劲地乱挺。咋着挺也不得劲啊,差点没把她折腾疯,因为想男人想得不行。
隔窗户瞧见两条狗,前面母狗蹬蹬腿,后面公狗把腰弓。
俩狗在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秀莲瞧见就来气儿。
心说,老娘咋连条狗都不如,狗还能有个伴,我他娘的算根葱?
她抄起皮鞋去打狗,隔着窗户把鞋扔。
咣当一声砸中了狗,两条狗吱吱哇哇跳进了坑。
结果力气有点大,鞋子砸进了俺家的咸菜翁。
偏赶上老子没吃饭,到翁子里去捞咸菜,把秀莲的鞋子给捞碗里去了。
张嘴咬一口,奶奶隔壁,娘的个脚,这是谁家的臭皮鞋?呸呸呸!还他娘的是个香港脚,差点把老子呛趴下。
红霞问:“你呸个啥?”
我问:“你咸菜是咋腌的,放着萝卜白菜不腌,为啥腌你的臭皮鞋?”
红霞说:“这臭皮鞋又不是俺的,看样子像是秀莲的。”
于是,我把皮鞋抄起来,隔着墙头又砸过去了,趴!正好糊秀莲的脸上。
女人在里面急了,怒道:“杨初九,扔恁娘隔壁啊?”
我怒道:“你扔恁娘隔壁?啥都往老子咸菜缸里扔,咋不自己啃?”
女人说:“俺用鞋打狗,又没扔你?”
我说:“没扔我,你准头还恁好?你到底想干啥?”
秀莲不睡了,穿起衣服,走出门,爬上了拦马墙,冲这边嚷嚷:“杨初九,你说话不算话,就该用鞋子砸你脑袋!”
“我咋了?”
“当初你答应俺,给俺找对象的,介绍小白脸。小白脸呢?整天就知道挣钱,把俺的事儿忘了,你说该不该砸?”
我脸红了,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赶紧说:“对不起,明天帮你找。”
女人说:“两年前老张就不碰俺了,二毛也不理俺了,老娘的身子寂寞空虚到了极点。想男人想得脸都焦黄,五天吃不下一碗饭,三天喝不下半碗汤,瘦得我前腔都贴后腔。浑身没有一点力,不扶桌子也得扶墙。
告诉你,再不帮俺找男人,明天俺就隔着窗户钻你棉被里去!让红霞给俺腾地方。”
卧槽!这娘们还真的讹上老子了。
其实我一直没有忘记给秀莲再找个男人。
现在的光棍不好找了,比不上前几年。
前几年日子穷,出门裤子都露腚,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往城里跑,光棍一扒拉就有几十条。
自从仙台山富起来以后,村子里的光棍明显不够用了。
不但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留在家里挣钱,山外的女人也屁颠屁颠往山里跑。
有的女人,一听说男人是仙台山户口,就哇哇往怀里扑。
没办法,仙台山有钱啊。
踅摸过来,再踅摸过去,一个单身男人也没找到。
都怪我杨初九罪孽深重,为啥让仙台山那么富?这不自找麻烦嘛。
所以我站拦马墙这边说:“秀莲啊,对不起,改天,我再瞅瞅,招一批大学生博士生啥的,到咱工厂来,随你挑,行不行?”
秀莲说:“这还差不多,你快点,姑奶奶熬不住了。”
她还真熬不住了,跟山里其他寡妇一样,都学会了玩自摸。
可自摸,哪有抱个男人在怀里实在?
我在这边紧锣密鼓张罗,可大学生不是说来就来的。
人事不归我管,那是杏儿的事儿,目前杏儿可是仙台山公司的人事部经理。
她还打着光棍守着寡呢,有好男人,还不紧着自己挑?
再说了,大学生年纪都小,二十四五岁,谁乐意嫁给你个半老徐娘?
所以,秀莲特别心急,脾气也暴躁。
在车间逮谁训谁,动不动就摔这个砸那个,弄的车间的女工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
很多女工在下面窃窃私语,说她是得不到宣泄,得不到男人雨露的滋润……憋的。
其中有个机会摆在秀莲面前,她珍惜了,可惜事儿还是没有成。
那天,街里来了个无线电修理工,是个修家电的。
那个修理工年龄不大,三十岁左右,长得不错,进村子就喊:“修理电视机,收录机,洗衣机,VCD,DVD,冰箱,啥都修!!”
偏赶上秀莲在屋子里吃饭,听到男人喊,她端着碗走出了家门。
第一眼瞅到哪修理工,她就心动了,感叹一声:“好俊的后生。”
那后生皮肤很白,一瞅就不是本地人,个子也不低,牙齿整齐,没有歪七扭八,头发也溜光水滑。国字脸,一对大眼。
秀莲就问:“修电视的,你是哪儿嘞人?”
修理工说:“很远,很远,俺家离这儿几百里呢。”
“那你为啥到俺这儿来了?”
“很简单,别的的地方要不上去钱,你们这儿修理家电能挣钱,没人搞价。”
还真是,最近仙台山人可有钱,修个家电,票子都是大把大把扔。
女人端着碗,一边呼噜饭一边说:“那你来俺家,帮着俺修理一下电视吧。”
修理工说声:“好嘞。”推着自行车走进了秀莲的家。
秀莲就住我隔壁,她在左边,孟哥跟孙桂兰住右边,中间是我家的四合院。
秀莲的院子很干净,种了不少花草。修理工感叹一声:“你们仙台山真好,谁家都有钱,院子布置得跟花园一样。”
秀莲道:“少废话!赶紧修,修理完毕,姐姐有好事儿给你。”
秀莲的电视真坏了,最近天气潮,电视打开画面就模模糊糊,啥也看不清,一个小时才能分辨出电视上的人影。
那修理工瞅了瞅,说:“大姐,你家电视管座坏了,要换新的。”
秀莲眨巴一下眼:“啥叫管座?”
“就是电视机显像管后面的底座,哪东西进水受潮了。”
“那……修一下多少钱?”
修理工说:“四十块。”
女人噗嗤一乐:“钱照样给你,修理好,跟姐耍耍,行不?”
那个修理工完全误解了秀莲的意思,他觉得女人跟他耍,不是斗地主,就是打麻将。于是点点头说:“中!”
“那,你修呗。”
修理工把电视拆开了,工具呼呼啦啦摆一桌子。
女人问:“俺家电视啥牌子的?”
修理工说:“长虹25G8。”
女人问:“这个……啥意思?”
修理工说:“g8,是电视的批号,25,就是25英寸。”
秀莲说:“哇塞,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