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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瞅到女厂长身体的全部,俺俩全都瞪大眼,足足盯着她瞅了十秒钟。
韩苗苗真的太漂亮了,首先是一头青丝浓密茂盛,烫着卷从脸颊的一侧铺在胸前,好比飞流直下的瀑布。
其次是细眉丹凤眼,高鼻梁跟一张红兔兔的小嘴巴。
脖颈特别粉白,锁骨玲珑有致,再下面是一对圆圆,白得难以形容,高得也难以形容,亚拉锁……那仍旧是青藏高原。
捆绑她的麻绳很细,在女人的身上勒出一条条横七竖八的痕迹,两条腿细,长,白。
还有脚趾头上的红指甲,看得我跟二毛同时咽了口唾沫,恨不得上去唑两口。
我上一眼,下一眼,中间看三眼,一共看了六眼。
二毛左三眼,右四眼,中间看五眼,一共看了十二眼。
不知不觉,两个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觉得自己的心被谁用锤子敲了一下,立刻彭拜起来。二毛的呼吸也很不正常,面红耳赤。
按说,我俩都是有自制能力的,毕竟成年了,见过的女人无数,而且成为了孩子的爹。
可看自己媳妇怎么比得上看别人媳妇?原来看别人媳妇不穿衣服,竟然是别有一番……味道。
韩苗苗被我俩看得傻了,竭力挣扎,晃动身体:“呜呜呜呜……。”眼睛里也闪出渴望跟祈求。
来回这么一晃当,二毛差点晕倒,脑袋也跟着向旁边歪歪。
我抬手打他一拳,怒道:“你狗曰的看啥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
二毛说:“你狗曰我比我看得还仔细,瞧你嘴上的哈喇子?”
我说:“还不快救人?”
“喔……。”这才想起来给韩苗苗松绑。
我首先脱下自己西装,遮掩了女人羞于启齿的身体,一下将她抱怀里去了,二毛忙活着给女人解绳子。
绳子解开,女人抬手臂勾上了我的脖子,扯去嘴巴上的臭袜子,大呼一声:“初九!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她哭得更厉害了。
虽然身体被西装遮掩,可大部分的地方还是遮掩不住,完全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化妆品香气。
我跟二毛不知道咋办,同时也瞅到了旁边床上的韩亮。
韩亮喝醉了,还在那儿睡呢,呼噜打得震天响。
不用解释,女人的痛哭,捆绑,还有身上的伤痕证明了一切。这是严重的家庭暴力,而且极其的变……态。
凭我从前的脾气,早扑上去把韩亮揪起来,打不熟他?
可说来说去,这是人家的家事儿,我个外人不好插嘴。
二毛还不错,赶紧拿起韩苗苗的衣服,帮着女人穿。
这小子非常嫉妒,因为女人抱着我不撒手,直往我身上蹭,咿咿呀呀哭。
他问:“咋办?”
我说:“把韩亮叫醒,问问咋回事。”
二毛说:“还用叫?一定是韩厂长被人欺负,揍死这狗曰的!”
我说:“你那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叫,你就叫。”
二毛急了,上去抓住韩亮的手臂,把这小子揪了起来:“喂,醒醒,醒醒。”
韩亮同样没穿衣服,爬起来揉揉眼,酒醒了大半,吃一惊:“你俩……来俺家干啥?三更半夜的?”
我苦苦一笑:“韩亮,你认识我嘛?”
“杨初九,剥了皮我认识你的骨头。为啥夜闯民宅?你算老几?掺和俺的家事儿。”
我说:“少废话,穿衣服,快!”
韩亮说:“就不穿,这是俺家,在俺家,老子脱了裤子放屁,也不用你管。”
我说:“老子只见你脱裤子,没见你放屁!一句话,你穿不穿?”
眼睛一瞪,韩亮就吓一哆嗦,赶紧说:“穿,穿……。”
于是,这小子提上一个大裤衩,套上了背心。然后坐床上,点着一根烟,上下打量我跟二毛。
“你俩是苗苗请来的救兵吗?”
二毛说:“是!王八蛋,为啥打女人?恁没出息,亏你还是站着撒尿的主?”
韩亮又瞅二毛一眼:“我打俺媳妇,管你屁事儿?这娘们就是欠揍,偷人养汉子,打死她也不屈!”
二毛一听更生气,照韩亮脑门上就是一拳头,怒道:“我还以为自己不是东西,今天一瞅,你比老子当年还不是东西。
我他妈再不是人,也没打过女人。你瞧,把韩厂长打成啥了?胸本来就大,被你一打,都成他妈肿了。有个好歹,谁给我们发工资?”
韩亮怒道:“你俩赶紧滚!这是俺家,不管你俩的事儿,否则我就报警!”
那么嚣张,真想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扁,可又怕韩苗苗心疼。
两口子就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谁劝架谁倒霉。
可能是人家小夫妻拌嘴逗乐呢,外人一掺和,必定会得罪他们。
说不定人家改天和好,会联合起来对付你。
所以,对于两口子打架这种事儿,有经验的人是躲得越远越好。
韩苗苗的眼睛里显出了冷漠,也显出了灰暗跟无奈。说:“初九哥,你一定要帮帮俺,俺一天也不跟他过了。
你瞧,俺身上不但有新伤,还有老伤,他三天两头打俺,根本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求求你,让他放过俺吧,要不然早晚被他逼死!他就是个无赖。”
仔细一瞅,还真是,女人的身上是老伤套新伤,不单单有皮鞋底子的痕迹,还有抓痕,咬痕,甚至有烟头烫过的痕迹。
很多伤已经结痂,真是伤痕累累。
而且韩亮痛打女人的地方很隐蔽,主要的位置是肚子,肩膀,后背跟屁股,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
我问:“你刚才喊我啥?”
韩苗苗重复道:“初九哥。”
“把前面俩字去掉。”
女人说:“哥……。”
我说:“行了,韩亮,你听到没有?苗苗喊我哥了。既然叫我一声哥,那我就是他娘家人,娘家人给妹妹出气,是理所当然。
今天不打死你的狗曰的,跟我妹妹出气,我就不叫杨初九!二毛,抄家伙!!”
一声令下,二毛也急了,说:“你是他娘家哥,那我就是她干哥,今天同样要为妹子出气,小子,你纳命来吧!”
我跟二毛几乎是一起扑上去的,也是一起把韩亮按地上的,二毛按两腿,我按脑袋,就把这小子摁下去拳打脚踢,那一通揍啊。
韩亮根本想不到我会忽然出手,也想不到我跟二毛会照死里揍他。
这王八蛋脑袋一抱,屁股一撅嚎叫起来:“救命啊——!打死人……。”
后面的字没有喊出来,我就堵住了他的嘴,把刚才堵韩苗苗嘴巴的臭袜子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这还不算,二毛抓起刚才捆绑女人的绳子,将韩亮抹肩头拢二背给捆了起来。
韩亮成为了挨宰的猪,叫不出来也动弹不得,呜呜啊啊大叫。
我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打你个泼皮无赖!”
当!二毛也是一拳,怒道:“我打你个侮辱妇女!”
咚!我挥拳又是一下,骂声:“欺负我妹妹,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左一拳,右一脚,把这小子打得遍体鳞伤,爹娘都不认识了。
一边打,我一边瞅着韩苗苗的脸色。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打韩亮是为了苗苗,停手也是为了她。
女人乐意,就接着揍,不乐意就必须住手,这就是所谓的掌握分寸。
不知道打了多久,韩亮满脸淤青,鼻子嘴巴向外窜血。
韩苗苗终于开始心疼了,说:“别打了!”
我跟二毛一起停住手,呼呼喘着粗气,问:“妹子你说,卸胳膊还是卸腿?”
女人瞅着男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慢慢蹲下,摸着男人的伤口问:“疼不疼?”
韩亮不能说话,嘴巴还是堵着,只能呜呜尖叫,眼巴巴瞅着女人,眼神里闪出求饶跟恐惧。
碰到俩二货,二话不说就揍,韩亮都有点懵。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女人抽泣一声又哭了,说:“算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亮,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咱俩好说好散,俺立刻让二毛跟初九罢手。
如果你不签字,俺现在就走,他俩是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俺看也不看。你要是同意呢,就点点头。”
韩亮终于点点头,韩苗苗扯掉了男人嘴巴上的袜子。
男人怂了,一个劲地求饶:“二位好汉饶命,饶命啊,我认罚,认罚,别打了,求求你们了。”
我跟二毛一起蹲下,每人扯起他一只耳朵,怒道:“小子,挨揍的滋味不好受吧?今天也让你尝尝打女人的苦。说!以后还打不打苗苗了?”
韩亮说:“不打了,保证不打了!我跟她离婚,好说好散。”
“行!离婚协议书拿来,签字!!”
离婚协议书女人早准备好了,从抽屉里拿出来,递给了韩亮。
松开他一只手,韩亮果然乖乖在上面签了字。
签字完毕,二毛又把这小子拎了起来,抬腿又是一脚,骂声:“滚!以后这是韩厂长的家,跟你没关系了,再来骚扰她,小心打死你!”
韩亮被一脚踹出家门,非常不服气。
他抬手擦擦嘴巴上的血,说:“好!今天老子认栽了。韩苗苗你别嘚瑟,别以为有这俩男人给你撑腰就嚣张。属于我的东西,早晚夺回来!!”
二毛一跺脚,抄起一张椅子砸过去,韩亮就落荒而逃,椅子从楼梯口飞出去,砸进了楼道里,发出呼呼啦啦的脆响。
看着男人离去,韩苗苗扑在床上又哭了,这次是放声大哭。
二毛赶紧过来劝她,摸着女人的背,抚着女人的头发:“韩厂长,别哭了,俩哥疼你……。”
韩苗苗抬手将二毛的手拨拉开,把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说:“离婚了,终于离婚了,人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