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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两个儿子同样倒了霉,大冬天的被两条狗拖出来,将衣服扯个精光。
俩人每人只剩一条小裤衩,全身被狗爪挠得稀巴烂。
最后,黑虎跟达瓦分别按上一个,巨大的獒嘴衔在了两个人的脖颈子上。只要我一声令下,立刻会咬断他们的脖子。
大孩跟二孩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一个劲地求饶:“饶命啊,哥!饶命!!”
黑虎跟达瓦不是我养大的,是天翼养大的。
獒狗就这样,一生只会听从一个人的命令,也只吃一个人喂的食物。
天翼离开四个月,它俩没吃过家里一粒东西,但也没有饿死。
仙台山上的野狼,狐狸,兔子,还有田鼠,都被两条獒狗逮光了。
它们宁可自己打猎,也不吃家里准备的狗粮。
就算天翼不在,它俩依然在保护着仙台山的安全,依然寸步不离守护着四个村子。扯嗓子一吼,五十里地之内的狼群,会吓得抱头鼠窜。
从我的身上,它们闻到了主人的味道,知道我是它们主人的爹老子。
我可以调遣它们,简单的号令它们是完全服从的,当然不会眼瞅着主人受伤害。
所以,大胡子俩儿子想在我身上占到便宜,首先两条狗就不答应。
我真的懵逼了,从娘肚子里生出来,老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被追得头昏脑涨,气喘吁吁,小心肝差点蹦出胸膛。
这些年有钱了,发福了,肚子也大了,早就失去了十年前的身手。
狗曰的,差点追得老子吐血。
陶花也不比我好多少,同样嘘嘘喘气,面红耳赤,鞋子早跑没影了,光着脚丫子。
我说:“你俩……这是干啥?老子跟你们有仇啊?为啥非要轧死我?”
大孩说:“老板,不是我们非要轧死你,完全是想报复啊,咱俩真的有仇。”
二东一听急了,抬腿就是一脚,怒道:“放屁!你他妈是大西北人,我们初九哥是仙台山人,中间相隔三千里,飞弹都打不了这么远,咋会跟你有仇?你孙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大孩说:“不是,请问,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天翼?”
“对。”
“还有个妹妹叫巧燕,一个弟弟叫进宝,一个闺女叫啥来着?……对,叫樱子。”
"是,那又咋了?”
“他们四个月前来过,吃了俺的,喝了俺的,最后还把俺们爷儿仨打个半死不活,这还不算,临走搬了俺家好多东西。”
“卧槽!你的意思,天翼来过?巧燕跟那个叫进宝的青年也来过?”
“是。”
“那他们那儿去了?”
“一路向西奔向了大草原,后面有一伙儿人追他们。”
“喔……。”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就对上号了。
一定是孙大志跟张进广,将天翼他们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进了大沙漠。
走进服务区,这伙人想讹诈天翼。
天翼啥脾气?不反抗才怪,把他们爷儿仨打个半死,也不是啥奇怪的事儿。
娘的,想不到我为天翼背了黑锅。
背就背呗,也不冤枉,谁让他是我的种,儿子拉完屎,爹老子不擦屁股,谁擦?
可这伙孙子不问个子丑寅卯,就一通狂追想轧死老子,也不是啥好鸟。
大东二东气不过,叮叮咣咣抄起武器,将大孩二孩打得鼻青脸肿,胳膊腿都被扳手打断了。
不是大东二东心肠狠,毕竟我们这边出了人命,张德胜带来的两个保安被倒塌的墙壁砸成了肉饼。
打死他们也不屈!!
二东跟大东叮叮咣咣一打,屋子里冲出来三个女人,一个是做饭的老妇,两个是刚才跳舞的女郎。
三个女人扑过来将三个男人保护在身下,苦苦求饶,说:“别打了,别打了,俺们知道错了……高抬贵手啊。”
我问:“你跟这个家啥关系?”
老婆子哇地哭了,说:“这俩是俺儿子,断手的那个是俺男人,俺是一家人。”
“你们到底是哪儿的人?听口音不像这一代的。”
猛然一问,老婆子哭得更厉害了,抹着腿,哭天抹泪跟唱歌似得,首先给我来段二人转。
“俺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哈……那里有满山遍野大豆高粱啊哈……在那青山绿水旁,齐整整的篱笆院,一间小草房啊哈。
俺男人有事没事总想喝点酒,就算是没有菜那也得喝二两。
那一天,超生罚款的上家门,罚了俺的钱,牵走俺的羊,拉了俺的粮,最后要捣俺的房,
他们坏心肠啊……。
俺当家的窝了火,抓把刀子让他们把命偿,打了工作组,揍了计划委,最后捅死了村长啊哈……两条人命背在身,只好一路坐车,沙漠里面把身藏啊哈……。”
卧槽!老子愕然了。
这老婆儿简直是个天才,一边说一边哭,一边唱,把这家人的身世诉说一遍,中间不带停顿的,而且还很押韵。
估计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唱二人转的,特别专业。
听半天明白了,就是说二十年前,他家里超生,当地的有关部门到他家罚款,她男人就揍了工作组的人。
大胡子本来就是个杀猪的屠户,凶地很,一怒之下跟他们拼刀子,误伤两条人命,村长也被干死了。
因为出了人命,所以拖妻携子千里逃亡,最后来到了这片沙漠无人区,一躲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以后,俩儿子长大了,他们依然有家不敢回,还帮着俩儿子买了媳妇。
那两个跳舞女郎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在这家人的胁迫下,不得不每天跳舞,供客人取乐,赚点小费。
看来这家人还是蛮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算你冤屈,也不该伤害无辜人的性命啊?
二东问:“哥,咋办?”
大东说:“不如打电话,将他们移交法办。”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要报警,但是却发现手机没信号,沙漠里根本无法打出去。
最后咬咬牙说:“把他们捆起来,装车上,穿过大沙漠,那边就是草原。草原上有城镇,交给城镇上的派出所处理。”
大东二东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于是,两个人找几根绳子,三五下将父子三人捆了起来,扔进了汽车的后备箱。
两个舞女郎在旁边哭个不停,一个劲地求饶,说:“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被他们拐卖来的,几位大哥,求求你们,带我俩走吧。”
我跟陶花都是于心不忍,只好点点头说:“行!一会儿上车,一起走!”
被撞翻的吉普车,二东大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扳过来,然后几个人纷纷上车。
这个时候,张德胜也从远处跑来了,说:“等等我,别丢下我。”
刚才,老家伙吓得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才发现原来躲在不远处的沙丘后面。
看到这边收拾了战场,老小子才拖着文明棍冲出来。
张德胜算是捡回一条命,但是两个保安却永远无法跟随他了。
必须要报警,通知警方知道,毕竟是出了两条人命。
这家服务区等于彻底散架了,家破人亡,只丢下一个老婆子。
大东二东想把她带出去,但是老婆子不走,还用愤怒的眼光瞪着我们。
没办法,只好带上两个跳舞的女人上路,再次踏上了一路向西的征程。
沙漠无人区的经历,等于是寻找天翼的路上发生的一次意外,谁也预料不到。
半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
因为张德胜的两个保安死了,他的车只好有二东开。
我跟陶花和大东坐前面的车,二东跟张德胜坐后面的车,两个跳舞的女人也跟老张坐后面。
两个女人,一边一个,将老张夹在中间,老家伙就惬意地不行。
张德胜可是无赖,两只老眼不住往两个女人的身上瞧。
俩女的衣服本来就不多,上身的衣服很短,下身的衣服也短,中间是白白的细腰,下面光俩腿。
把他给激动地,两只老手没地方搁,早将两个保安的生死抛脑门子后面去了。
没多久,他就不老实了,将文明棍丢掉,两只手分别放在两个女人的腿上,慢慢向上摸……最终摸在了女人的衣服里面。
两个女人吓坏了,不敢动弹,任凭他摸。
反正是被人欺负,被谁欺负还不一样?她们只能咬牙忍耐。
老张不做声,跟没事人一样,一边摸还一边吹口哨。
两个女人却受不了,身子一个劲地挺,嘴巴里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
其实两个女人并不好看,一个鼻孔朝天,一个脸上有痦子,痦子就在下巴上,跟落只苍蝇差不多。
但她们很白,身条也不错,张德胜不看她们的脸,只关心她们的腿跟肚子,还有四个摇摇晃晃的鼓鼓。
起初,两个女人还能坚持,后来就不行了,嘴巴里的哼声越来越强烈,身体扭得跟羊癫疯差不多。
二东在前面开车,还以为车里进了耗子。
仔细一瞅,奶奶隔壁嘞,张德胜的手正在她们的身上游走。
这可把二东气坏了,猛踩刹车,然后从车上飞身而下,拉开后车门,将张德胜给扥了下来。
老张被拉得趔趔趄趄,问:“你干啥,干啥?”
二东说:“你坐副驾驶上,老子在前面开车,你在后面爽歪歪,美不死你?”
“那你想干啥?要不咱俩换换,我开车,你来摸?”
二东眼睛一瞪:“老子没你这么龌龊!老老实实坐好,要不然一脚踹你下去!”
二东一瞪眼,张德胜就害怕,目前他已经孤立无援,保安的死亡等于断去了他的左膀右臂。
二东大东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帮助,他根本无法走出大漠。
所以,他在Y市一身的傲气没有了,嚣张也不见了,只能服服帖帖。
汽车是天亮以后开出沙漠的,中午十点钟开到草原上一个城镇的。
那时候,我们已经离开沙漠服务区差不多五六百里了。
走进乡镇的派出所,大东二东停车,到里面去报案。
领着两个公安打开了汽车后备箱,他们一起傻了眼,做梦也想不到,后备箱是空的。
大胡子跟大孩二孩不知道啥时候挣开绳索逃走了,后备箱的盖子被撬开,里面只留下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