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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魏央傻眼,拓跋越琴也是不由自主抬头,不知道对方为何没有说话?可是两人这一对视,皆是脸上一片羞红,各自情不自禁的低头,错过了对方的视线。
“呃?你刚刚说了什么?”
半晌,魏央终于平息尴尬之情,抬头看向对方,还是有些不自然。
“我说可以乔装乌斯藏的商人。”
“为何?嗯,商人?我们哪来的货物?”
“贩奴。”
“乌斯藏与中原交往密切,而中原需要大量的奴仆,因为我们部落之间时常开战,故此有不少奴隶,被贩卖给乌斯藏,然后再运作中原为奴。”
“呃,乌斯藏还有这等事?”
“是啊,要不然中原支持它何用?正是因为如此,乌斯藏在各族名声不好,可又是各族必不可缺的商人。”
“各族为何不自己讨回族民?”
“魏央,一个部落最少也有百人,一旦战败的话,逃走的幸存之人,哪有能力赎回族人?就算是想要赎回,他们也没那个能力,不被其他部落视为奴隶,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拓跋越琴有些不解,这样的事情对于魏央来说,有些不能接受。可是在外族、中原,或者整个南赡部洲来说,这并非是什么奇事,?最平常不过的事了。
若不是知晓魏央刚刚离开宗门,对于外界所知不多,只怕拓跋越琴都怀疑,此人不是南赡部洲之人,而是来自其他部洲。
“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货物?”
“不需要,只要有钱就行。而且贩奴不许太多人,人越少越好,但是钱必须要有。喏,这是我出来带的灵金,虽然少了些,也能遮掩他人注意。”
“要是钱的话,那就不必你支援了,我手中还有不少。嗯,而且我此行,还真需要购买一些奴隶,也好回归宗门,照顾我日常所需。”
“需要多少?要是不超过百人,等我回到部落便可送你。”
“别,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你的还是留着吧。”
“切,要是多的话,这笔生意我们党项做了,千万不能让旁人糊弄于你。嗯,乌斯藏奴商用一块灵银,可以购买三男,或是五女的价格,我可以做主换五男,外加一女怎么样?”
“这么少?”
“当然,要是一粮食、灵器兑换,能换取更多,我估计你手中也不多吧?嘿嘿,就你需要那点人,我们拓跋部便可以了。多了不说,这些年与各部争夺,少说也有数千人了。这些人留着,可是沉重的负担。我临走之时,阿爸还联系奴商呢。”
听到拓跋越琴的话语,魏央倒是明白了,奴隶虽然可以作为劳动力,但是对于这些外族可不同。这些外族不事农作,多数善于放牧,而畜牧对他们来说,还是族人看管来的实在。
而这些奴隶多数,都是敌对部落的族民,忠诚性几乎为零,吸收成为本族成员,数量也是极少,留着就是吃干饭的存在,还不如换取本方的所需。
“若是这样的话,等到你的部族,灵银足够的话,我可以全部购买。”
“呃,你真的要买啊,那就这样说定了,走吧。”
“等等。”
“怎么了?”
“你还是把脸遮一下吧,要不然就算你是男人,估计也有不少女人青睐,我可不想因为救你,与那些女人起了冲突,想想都感到可怕。”
想到自己冲入女人堆,救出拓跋越琴的画面,魏央想想都感觉不寒而栗。
“切,看把你吓得。”
见到魏央一哆嗦,眼中流出可怕之色,拓跋越琴微微一笑,取出一张黑纱遮面,与那件黑红色的长衫,倒是十分的匹配,更添了一丝神秘之感。对此魏央只能微微摇头,暗道一声人要是长得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众人沿着东西走向的官路,向西一路前行。这一路上,拓跋越琴十分兴奋,更是为大家编造身份。魏央被她定于奴商,玄青则是护卫头领,而她则是管家,六女一身男装,则是扮演成护卫。
“魏央,左面这条路,向前不久之后,便可折路向北,前往我的部族。而右面的路,继续前行,便可去往董弥城。”一行九人走到一处岔口,拓跋越琴这才一指前方,说完之后,转身便要向左面道路而去。
“等等,要是直接进入董弥部,能不能在转道,去往你部?”
“也行,路途遥远了一些。”
“那就行,那扎巴被我们斩杀,想必那位巫师,也会预判出,我们向西而来。那依照常人的猜测,我们定会选择这条小路,咱们便不按常理出牌,让他们预料失算,也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这一次魏央的选择,的确为他们避免了一次危机,在扎巴死后不久,董弥巫师扎龙便下达命令,着自己的徒弟率众,在通往党项部的小路设伏。下令一定要活捉了众人。而魏央的心血来潮,突然改变了路线,也令扎龙预彻底失算。
魏央众人这一走,便是半日有余,才到了一处部落,看着快到午时,众人的饥肠辘辘,正好也体会一下,这异域的风情,魏央冲着拓跋越琴一笑,伸手一指前方的部落。
“古琴,前方的部落何名?”
这是拓跋越琴的化名,一路众人乔装而行,拓跋越琴也给大家换了名字,魏央对此倒是无意反对,而众徒七人倒是大感兴奋。
“妖师,前方部落为马弥部,图腾神灵便是以神马为号,在这里骏马,都被当做神灵。马弥部乃是白马羌的分支,与大量西戎所形成的部落。臣服于董弥部,因董弥部与汉人交好,这也造成董弥各部,与汉人的关系友善。”
马弥部?陌生的词汇,不过这白马羌汉朝便有,故此魏央还是有所耳闻。而魏央也不会想到,本是拓跋越琴的戏言,以后铸就了他妖师之号。
“那咱们要购买骏马呢?总不能当做神灵三叩九拜,然后才能购买吧?”
“噗,哈哈哈。”
这下子拓跋越琴再也忍不住了,看着一脸郑重的魏央,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久,在魏央的注视下,这才忍住了笑意。
“不是,虽然图腾为神马,有些骏马也被当做神灵,但是都是能够结契的马类灵兽,亦或是马类妖怪之精。非普通的骏马,那些无法化灵的马兽,怎能当做什么神灵啊?”
“呃?”魏央扫了扫脑袋,也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你想的不错,虽然马弥部的骏马,不如我们党项马,也是一等一的骏骑,可为我们代步所用。”
“走吧,还是现温饱了肚子,才来的实在。”
被拓跋越琴嘲笑一番,魏央也是感觉不好意思,看来还是少说话,多问问这里的风俗,避免再闹出什么笑话来。